泡了足足三刻钟的澡后,满身花香的陆冶峰起身让侍女穿好宽松的寝服推开屏风后,却见双月已经换上一身赭红舞姬服饰,坐在茶几的椅子摆弄着茶具,在一切准备就绪后抬头对陆冶峰身后的侍女道:“陆公子已经沐浴完毕,你们也下去吧。“之后站起身走到陆冶峰面前,引着他半躺到茶几旁的美人榻上,端上茶水后问道:“陆公子可有什么想看的舞想听的曲?”
陆冶峰这头一次来当然不知道双月到底擅长什么,只好不漏怯的说:“就跳双月姑娘最出名最擅长的好了。”双月不禁莞尔一笑道:“要说在公演时那跳最多的是《羽衣》舞,可要说独处时那必然是《天魔变》”说罢双月抱起一边的琵琶走上房间中央的地毯,这时陆冶峰才发现双月她居然未着履屐、赤足而行。
双月一边勾起左腿单脚站立摆出起手姿势一边奏起琵琶,随着一的乐声,雪白的双臂与双足上下舞动,妖娆灵动又充满肉体活力的诱惑,仿佛真的如同那美丽的女魔在眼前展现其曼妙身姿,而略带杀气的琵琶声则像是在警告观者这女魔虽然美丽却也致命。
随着琵琶声越来越急促,原先的落玉盘逐渐变成了刀枪鸣,双月的动作也越来越具有诱惑力和侵略感。而后那乐曲节奏越来越快,似乎要将观者的心都揪出体外一般,双月高高跃起于空中,最后随着一声极为响亮的拨弦休止,舞者自空中坠落,侧躺于地面,琵琶也弃置一旁。
担心双月摔伤的陆冶峰赶忙爬起身跑去,刚搂住她肩头想看她是否还有意识,只见双月嬉笑着转过头道:“观者心情急切的搂住仿若香消玉殒的舞者,这就是天魔变的最后一幕,公子与奴家配合真好。”随后趁势昂起头在陆冶峰脸颊轻轻一吻,留下一抹淡香……
舞蹈结束,两人回到茶几旁,一边喝茶一边漫谈时,双月开口问晚上的赌局他究竟是如何破解的,陆冶峰这时也颇为得意的娓娓道来。
“宇文仲龙这人做事太过露骨张扬,我从他那句不用猜和随性的摇盅判断出他有着不同于苏进的,可以判断骰子点数的方式。而后他那位义妹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自己虽然功力低微,但似乎又很依赖义妹的判断。因此第二轮后我和苏进都不约而同的猜到了他那义妹的异能,就是读心。”
陆冶峰喝了口茶接着说:“宇文仲龙的义妹读取摇骰人想要的点数,而修士摇出想要的点数自然易如反掌,所以就由她读取苏进的心思然后靠暗号告知宇文仲龙,到了第三轮苏进换我来摇骰时我明白他也猜到了,于是我二人进行了一次全凭默契的行动。表面上是我在摇骰盅,然而实际上是苏进用着他的细微的真气在控制我手中的骰盅,因此宇文仲龙的义妹只能读懂我的意图而不知苏进摇骰的结果。”
双月有些惊讶的追问:“那你们二人靠什么来沟通呢,万一苏公子摇的和陆公子你摇的点数单双一致该怎么办?”
“所以我说这时一次全凭默契的行动,但凡有一个闪失那现在就不是我和双月姑娘在一块了。“陆冶峰面露苦笑着说。
“那还真是缘分让我们相聚了,能够幸会陆公子这等智勇双全的人物也算奴家不枉此舞了。”双月的语气中除了原先的柔媚又多了一点点钦佩。
陆冶峰接下来却又说道:“确实是缘分大过手艺,因为双月姑娘你太不仗义,那宇文仲龙在你们这确实花钱如流水,可再怎样也不能帮着他舞弊吧,赌客之间的事情当庄家的不好掺和吧?”双月脸色微红轻声道:“看来陆公子一早就知道摇先后手的骰子上奴家给宇文公子行了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