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了,本居士道号赤瞳,只不过是因为一些原因声音变得沙哑一点而已,并非什么大仙。”何雨涵悠然自得地说。
虽然行脚商显得有些失望,但还是问:“那你可以帮我找回我的人参果吗?”
“人参果?这种伎俩我见多了,恐怕又是什么骗钱的把戏吧。”何雨涵虽然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哈哈哈哈!不费吹灰之力就抢到了,不过要是有人能帮我试毒就更好了。”
老道士被泥巴糊了一脸,显得有些狼狈,他抹去脸上的泥,眼中闪过一丝狠戾:“哼!有眼不识泰山,这方圆十里谁不知道我青莲观的人参果赫赫有名!”
“哦?这位道长,你的道号又是什么?”林水清问。老道士听林水清问起自己的道号,微微挺直了腰板,眼中闪过一丝自豪:“老道乃青莲观观主,道号真元子,这人参果乃是我观中至宝,岂是尔等凡夫俗子所能觊觎。”
“愿闻其详。”何雨涵不卑不亢的说。
“老道观中出一般异宝,乃是混沌初分,鸿蒙始判,天地未开之际……”
“啰里吧嗦的,说重点!”
真元子被何雨涵打断显得十分气恼,但面对何雨涵的强硬态度他收敛起自己的不满继续说道:“这人参果乃是天地灵根所结,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食之可增寿元,甚至有望白日飞升。”
“呵呵,这个人参果,还有个名字是不是叫做草还丹啊?”何雨涵戏谑地问。
真元子一惊,忙问:“你怎么知道?就连观中弟子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称呼。”
林水清开口吟道:“似这万年,只结得三十个果子。”
这老道士一听,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未卜先知之术而已,何足为异?”何雨涵笑道,“西游记上的内容居然在这里用到了,看来一切暂时还正常。”
“得那果子闻了一闻,就活360岁。吃一个,就活47000年……”林水清的话突然被打断了。
“胡说八道!我活这么久怎么不知道?”真原子火冒三丈的说。何雨涵微微一笑,说:“道长,既然这人参果如此珍贵,怎么会轻易拿出来与人交换?这不免让人心生疑虑。”
“我见这位小兄弟行走江湖不易,想以人参果助他一臂之力,谁知……哎,人心不古啊。”真元子边说边在心中暗自盘算,他不知道何雨涵和林水清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他决定要小心应对,不能让这两个年轻人坏了自己的大事。
“道长,既然这人参果如此神奇,那我们不妨一同前往青莲观,亲眼见证这果子的神奇之处,如何?”行脚商终于说话了。“也好,既然你们有此诚意,那就随我一同前往青莲观,让你们开开眼界。”
行脚商显得十分兴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获得永生的希望。他连忙叫大家上驴车,驱赶着驴,向着青莲观的方向前进。
镇子上已经没有多少人在闲逛了,鸡也回了笼,地上的牛粪、鸭屎一类并不少。“好在上了驴车,一路上估计断断续续走了十多个小时,可真是辛苦我了。”何雨涵悠然自得地想。
不久,一座古朴的道观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道观周围云雾缭绕,仿佛隐藏在人间仙境之中。何雨涵一行从驴车上下来,又见那门左边一通碑上有十个大字,乃是“天之下福地,青莲观洞天。”
众人一起进去,又见那二门上有一对春联: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
及至二层门里,只见两个小童慌慌忙忙出来迎接,对真原子控背躬身道:“师父回来了,这几位是?”小童们看到真元子身后的行脚商、何雨涵和林水清显得有些好奇。
真元子解释道:“这两位是本观的贵客,你们要好好招待。”他转头对三人说:“请随我来。”三人遂与真元子上了正殿观看,原来是向南的五间大殿,都是上明下暗的雕花格子,童子推开格子,请客人入殿。只见壁中间挂着五彩装成的“天地”二字,一张朱红雕漆香几上有一副黄金炉瓶,炉边有方便整香。
真元子上前,以左手拈香注炉,三匝礼拜。何雨涵却瞪大了眼,揉了揉眼睛,再往那天地二字一瞪。“怎么了?”林水清问。何雨涵只是打量了其他两人的神色,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眼睛酸而已,揉一揉怎么了?”
真元子拜毕,回头示意其他人也拜一拜,何雨涵却极其不情愿。真元子见何雨涵没有拜的意思,微微皱眉,但并未多言,只是转身带领众人继续前行。在往前推开两扇门,抬头一看却是一座花园,此处诚所谓人间第一仙景,西方魁首花丛。
众人观看不尽,又见一层门,推开过去却是一座菜园,绿意盎然,生机勃勃。走过菜园,又见一层门,推开看处,只见那正中间有根大树。这大树青枝绿叶,叶似芭焦,直上千尺高,根下七八丈围圆,枝头上露出29个人参果。
这人参果白白净净、可可爱爱,就像三朝未满的孩童,其他人见了夸赞不尽。唯独何雨涵一看突然感到一阵不适,眼皮跳了跳,突然流出血泪来。“何雨涵你没事吧!?”林水清担心地问。“没事……我……没事……”何雨涵使劲闭上了双眼,用两根指头各自抵在眼睛一角,“只是眼疾犯了而已,缓缓就好了……”
待大伙吃过晚饭,林水清带着一些饭菜来到何雨涵休息的寝房,见他仍然躺在床上揉着眼睛,眉头紧锁。“你的眼睛好些了吗?”林水清关切地问,将饭菜放在床边的桌上。何雨涵缓缓睁开眼睛,眼中仍有血丝。
他一把抓住林水清的衣领吼道:“快走,我们离开这个鬼地方!”何雨涵的反应让林水清连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了?当时你连三花聚顶的无为都能直视,现在怎么被吓成这样!”
“哼,你要是想长命百岁成神仙就自己去吃那个人参果,反正我要是现在不走,别说成仙了,连鬼都不一定能成!”
何雨涵拿出之前偷到的人参果,它的样子却与果树上的截然不同,它扭曲而诡异,是由无数细小的人手指环环相扣编织而成的畸形之物。每一个指关节都清晰可见,带着一种病态的生命力,指头上的皮肤苍白如纸,青筋暴起,一截断开的拇指扭曲成了它的果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