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在帝国卫队的带领下,全身上下衣服被扒得精光的索雷尔面不改色地来到帝国最高法院。
按照规定,为了避免被告人使用衣料作为魔法媒介搞小动作,其必须赤裸接受审判。
虽然结果早已注定,但流程还是要走的。
四周的观审席上坐满了人,无一不是帝国议会的议员,依照惯例,如果索雷尔想要保住一条命,最好的办法就是争取观审席上议员的支持,只要他们能达成一致意见反对审判,就算是大法官也必须考虑议员们的意见。
不过索雷尔不打算这么做,他只是面带微笑,抬起头看向审判台上的大法官。
大法官面色严肃,似乎是第一次被被告人这么直勾勾盯着,很不适应;用力敲了下法槌。
“被告人,索雷尔·雅各宾你给我听着!”
“我听着呢。”
索雷尔冷笑一声。
“根据帝国卫队的陈词,帝国议会在此指控你的叛国罪行,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好家伙,直接给自己安了个叛国的罪名,而且听这意思,是准备让自己留遗言了?
索雷尔不慌不忙,即使身后某人焦急的眼神投过来他也不为所动。
“什么叛国?如果我没记错,我只是不小心打了几下那位公子哥,远算不上叛国行为。”
“这就是你给自己的辩护?”
说着,大法官拿起一旁的文件,翻开来,清了清嗓子。
索雷尔则是趁此机会看了眼周围,虽然这是前世今生第一次上法庭,但连个原告都没有真不适应。
“根据情报,你在帝都尼克亚生活了三年,并且曾经在皇家图书馆任职。既然如此,你应当知道这两天尼克亚戒严令的目的是什么。”
索雷尔想出声说两句,但那大法官根本不给他任何插话的机会。
“然而在这种时候,你却故意挑起事端,不仅杀害友邦的无辜居民,还无故殴打格林侯爵公子,破坏尼克亚的稳定秩序,执意想要让帝国内部某些不安分势力有机可乘,让整个帝国再度陷入战火之中,这难道不算是叛国之罪?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真有意思,索雷尔扭过头去,只见坐在观审席上的罗瑞莎冲着他摇了摇头。
看来帝国卫队并没有查清楚前天晚上杀死狼人的那个家伙是谁;也就是说,这个罪名算是误打误撞,纯粹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给自己安上叛国罪名而强加的;而且这两件事放在以前,索雷尔想破脑袋都想不到这和叛国有什么关系,没想到这位衣冠楚楚的大法官先生编起瞎话来也是一绝,佩服佩服。
当然了,这般胡编乱造的欲加之罪唬不住那些帝国议会的议员们。
透过余光,索雷尔瞥到部分“乔治党”的议员已经有些坐不住。
他垂下的左手无名指勾了勾,指环上银光闪烁;罗瑞莎立刻会意,起身去安抚那些躁动的议员。
现在还不是时候,贸然起事只会徒增麻烦。
言归正传,面对大法官的欲加之罪,索雷尔笑了。
“这就是帝国最高法院的审判吗?也算是百闻不如一见了,让我猜猜,我现在是不是应该立刻跪在地上磕头求你们饶我一命才能让你们满意?”
“这是你的权利。如果你感觉这样太伤自尊了也可以不这么做。”
“伤你妈的头。”
索雷尔脸色骤变。
而台上大法官的面色也阴沉地跟锅底似的。
“注意你的态度,如果你想要争取宽大处理;现在你有什么话想为自己说的,可以讲。”
索雷尔抬眸道:这可以有,那是你们说的事实,是在鸡蛋里头捡骨头捡来捡去,强行捏造罪名,尤其是你们说我居心不良,意图叛国,这是你们说的我才知道的,如果你们不说,我还不知道我做那些事情是为了叛国呢。”
反正是“铁证如山”,索雷尔还不如直接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殴打侯爵公子这事不谈,单纯就前天晚上那件事,都有很多的周旋空间;据他所知,帝国议会里并不都是一群虫豸,就比如说身后那些刚刚被安抚好的“乔治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