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
“嗯?”
苏青凝眉朝那货望去。
人高马大的大毛当即讪笑,
“道,道爷~”
“哼,咋地,以为结了婚就想翻天?”
苏青佯怒,顺带扫视一下文三,文四,尤其在文三脸上多停留一会。
文四还好,毕竟只有16岁,身形单薄不少,个头还不如苏青高,这货读过几年书,认真作揖,
“道爷~”
文三跟着文四也学了多半的字,嘿嘿一笑,
“道爷~这不是怕凌云道长尸骨未寒,这名头…”
苏青一甩衣袖,
“也罢,今日就给你们普及一下,好叫你们知晓不是让你们胡咧咧。”
“道长(zhang)道长(g)!”
“可我自问不如师父道长(g),但终究是山上人,鄙人对小道,道爷对小爷。”
“你们选一个?”
懂了!
大毛挠挠头,
“那还用选,当然是‘道爷’,山下的那些公子、小爷哪里比得上咱家的道爷。”
苏青摇头摆脑向里走,想到什么,朝屁股后面大毛发问,
“大毛,你刚才要问什么?”
“就想问问,你咋个没哭呢,我爷爷死的那会,我哭的老伤心了。”
苏青回身扫视皆有疑惑的三人,
“师父是去轮回,是去追寻大道,说了你们也不懂!”
“他老人家走了,这大明剩我一人随风飘零。”
“从师父最后一句‘青儿以后莫要哭’起,我苏青便要做个狠辣无情,没脸没皮的人!”
三人嘴巴圆张,如看怪物般。
“唯有如此,答应师父的事才能做到。”
苏青心里尽管空落落的,但随着自己身体年龄增加,要有大把的事筹备,最起码图纸、一些方略,要加紧完善。
除了师父的嘱托,还有本心使然,任凭哪个后世华夏人来此,必然要作为一番。
至于和轮回眼的约定,他不作多想,说不得就是一句戏言,上位者画大饼还少吗?
否则自己怎会没有金手指,还是那般炸裂开局?
若非师父驴停的好,可不就是3日游嘛!
等等,
这三个山沟地里刨食的,居然打屁扯到了国事?!
苏青笔僵在手上,竖耳聆听。
“新皇登基,不但不减赋,反而要加派辽饷,还要多出一份徭役,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毛哥说的对,就是不让人有活路,特别是这徭役,马上要收庄稼了,还能搁着地里不管,去给县里修墙头不成,亏这些官老爷说得出口~”
文四幽幽道,
“官字两张口,人家就是趁秋收的机会摊派徭役,要的不是大伙真去修城墙。”
“县城里的城墙两年前才修过,齐整的很!”
大毛不解,
“文老四,你说清楚些,那要咱们出徭役去作甚?挖焦不成?”
大同云冈,
是后世大同煤矿前身,储量足够全国用若干年。
这个时代的人普遍认为焦炭有毒气,会让人无故身亡,所以哪怕挨冻,民间也没人拿这东西取暖。
仅有九牛一毛的开采,哦不,不能算开采,说从地表之上捡才合适。
用途是为炼铁燃料。
而如今大明的钢铁制造量比后世差远了。
盐、铁,属于朝廷掌控,但实际在权贵、藩王们的爪牙下运作。
若煤矿真体现出价值,
牛家屯方圆这后世大同煤矿核心地,早被权贵占据了。
文四苦笑摇头,
“大毛哥,人家要的恰是你放不下地里庄稼,无奈交银子抵劳役啊!”
“狗官,原来整这一出,就说城墙才修,现在又修个什么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