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谢氏一族最后的弟子,能在镇域门活到现在也无非是某位灵植域的长老觊觎谢氏一族的立族之本,将他软禁在宗门之内。
这位长老的大限将至,耐心快要消磨殆尽,如果他再不动手,家族这些年留在镇域门的布置将毫无作用。
没错,引发这次暴乱的所有灵植全是他谢氏一族栽种。
“使命?报仇?”闫小三好奇。
谢清芒摇头,看向闫小三的目光是如释重负,“是重回主族一脉,哪怕谢氏一支流落在外千年,我们对神树的信仰还是永远不变的,不是吗?”
像邪教。
不敢说不是。
闫小三仗着自己和石盘上的血树图腾关系匪浅,所幸就认下了嫡系一脉的身份,“镇域门因何缘故要屠杀你们这一支。”
谢清芒仇恨的同时也疑惑这一点,这些年也有在暗中调查,奈何独木难支,他又受限联系不到家族以往经营的关系,半点头绪也无。
“我们这一支曾经遭遇变故,无奈之下寻求了镇域门的庇护,至今已有千年之久,且我们这一支都以重回主族为目标,从不参与镇域门内的派系争斗,在外也算广结善缘。”
“为了保证家族在镇域门的地位,每一代我们都会选出一位强者担任宗门长老之位;但数十年前那位担任长老之位的长辈被杀,又在极短时间屠戮所有谢氏族人。”
唯有他因在宗门灵脉闭死关,逃过一劫。
后又被灵植域的长老以看中他的天赋为由,相信他不会同家族那般做出叛宗之举,假惺惺地将他保下,实则是觊觎家族功法,想要据为己有寻求突破。
叛宗?
如落幕齿虎一般,一日不如一日的二流宗门,想要安全脱离有不止几百种办法。
更别提家族多年栽种的灵植并未撤走一株!
如果一直相安无事彼此都好,现今看来,先祖太是有先见之明。
此番若不是觉察到这伪君子大限将至,再也演不下去,起了直接搜魂,不管功法是否完全的念头,他也不会匆忙之下动手。
数十年前?
闫小三和牧简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那段时间,镇域门还发生过其他不同寻常的大事吗?”
大事?
谢清芒皱眉回忆,他那会大受刺激,几近疯魔,旁的事几乎没有关注。
“对了!天重域差不多就是在那段时间开始分崩离析,峰主消失不见。”
对上了。
这么说来,谢氏族长和天重域峰主大概率是撞见不该撞见的事情,又或者说是不愿与其同流合污。
闫小三望向旧时杂役峰方向,手中汇集已久的灾厄血气凝聚。
手掌一握,镇域门的灵气浓郁程度竟明显下降一分,且还不止,隐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那就看看答案是不是我们心中所想。”
话毕,两棵青黑色的巨树拔地而起,眨眼间就追赶上山峰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