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钱一路来到香水堂，门口小木匠看到李有钱过来，便打招呼：“客官，您有些日子没来了。”

李有钱回道：“是啊，这不是过几天就除夕了嘛，有钱没钱，洗个澡过年，嘻嘻。”说着掏出五个铜板给小木匠，小木匠道了谢谢，拿出红色钥匙，李有钱接过来，想了想，“小木匠，你上回说，单洗的，要多少钱的？”

“三十文。客官，您今天换一个单洗的吗？”

李有钱又掏出二十五文钱给小木匠，“今儿来个舒坦的。”

小木匠笑嘻嘻地接过铜钱，给李有钱换了个蓝级的钥匙，“单洗的向右走。”

李有钱进去，单洗的换衣间，果然干净许多，李有钱脱了衣服，有了浴室里，里边有十几个大盆。一个搓澡的伙计见李有钱进来，便将一个大盆里倒满了热水，伺候李有钱躺倒到澡盆里。

李有钱往大澡盆里一躺下，哎呦喂，是尼玛舒服，哈哈哈……

李有钱把澡盆里翘起二郎腿，再看看前后左右，此时浴室里有五个客人正在泡澡，一个老头在澡盆子眯着了，李有钱想想，人这么少，能碰到那个倒霉的漕帮的人吗，哎，不管了，爷爷今儿就图个舒服。想到这儿，又连哼带唱起《十八摸》来。“一呀摸，摸呀摸，摸到头发边，遮满天，二呀摸，摸呀摸，摸到眉毛边，少半边……”

李有钱哼唱了一会儿，也眯着了，不一会儿，被伙计推醒，李有钱看看他，那伙计问：“客官，您的水要凉了，给您换盆热水。”

“哦哦，”李有钱起身，“伙计给换了盆热水，李有钱重又躺下，无聊地吹起《十八摸》口哨，这时浴室里人已满了，有打呼睡觉的，有吹牛的，还有让伙计搓背的，也没人搭理李有钱。

李有钱哼了几段，觉得挺无聊，听到旁边两个老汉在闲话，说着瓦市街青楼风花雪夜之事，李有钱不禁又来了兴趣，却又听一个老汉说道：赵老哥，你听说没，沂王世子殿下，身上起了大恙啦。”

另一个老汉道：“上月去了回临州府，听茶庄的老刘也这么说的，哎，沂王前两年才归西的，如今世子殿下要再一走，那沂王这一脉，怕是要断根了。”

“好像听说，太子的身子骨，也不太行……”

“嘘——”前一个老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道：“这事，就不是我们小老百姓能说的了。”

两个老汉闭了嘴，接着又说了些其他的闲话，李有钱又眯了会儿，觉得肚子饿了，便要了毛巾擦干身上水，出了浴室。

李有钱穿好衣服，出了澡堂子，见门口小木匠不在了，换了个小厮。李有钱腹中饥饿，便想着再买烤饼子尝尝。

走到街东头，找到烤饼子铺子，李有钱道：“店家，烤张一斤的饼子，烤好了给我分成五份，我带走。”说完付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