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出一朵揪一朵。掏宫手段不用了，连产钳手段也放弃，就要一朵朵小少女起步的。开出半裙的最经典，偶尔弄个全裙小仙女，又不是感受不到满满的爱意，跟步入婚姻殿堂似的。

只到早上八点他就收手了，基本不会再出几朵没必要留下来耗。

陈跃进检查一背篓收获很满意。这次估测没有波动，四斤左右，平凡而华丽，于是果断朝家赶。

回去后发现一家人全没回来，那二嫂肚子大得跟瓜一样舍不得多休息，只有两个小侄女子睡眼朦胧地坐屋外，可怜巴巴的样子，看见大人回来喊得发腻。

连陈跃进秤砣心看着都不忍心，赶紧抓把糖出来打发打发。

小孩子的快乐如此简单，一声欢呼后朦胧睡眼全没了，好像美好又崭新的一天从这一刻才开始。

陈跃进本来是想炫耀下技术比运气更过硬的，但看样子一时半会也等不回老陈头了，于是干脆赶早骑自行车朝县城去。

一天天还朝长梁子跑，以为竹荪是兔子啊？玩守株待兔也行？他敢打赌老两口今天能弄回来二十朵都是好运气。

可惜没机会坐等老陈头回来好好鄙视一顿。想起昨天老头那眼神，遗憾得很。

他快速赶到县城的时候，市场热闹得很。找半天找着小二了，小伙子打着菌子君徒弟的名号今天也滞销。

没法，鸡枞不说了，别的菌子雨后两三天最是泛滥成灾的时候，菌子市场又没跌停板，一下触底。

小二闷闷不乐：“哥，今天太难了，我一大早来，卖得还是最好的，看，还剩一半。”

谁叫你几个货下雨的几天天天打牌？老子躺两天养伤口都不带点瓜子水果来看一眼。下完雨了晓得出门了？好像别人不晓得出门找菌子一样。

昨天几个人找的菌子量特别大，什么都有，明明是最大发的一次。但现实给小二热哄哄的心泼了一瓢冷水，就好像有人在喊他：小二，赶紧出来，整条街全是菌子。

陈跃进没理他，只是默默地摆出自己的小仙女们，让他个人体会。

不到十分钟，还是十二块，他的小仙女们再一次不见了，小五十块钱的收入到账。

看得小二眼巴巴地。

原来？原来……

“哎！”

小二重重地叹一口气。

原来走错路了，小三哥这样的才是会钻的。人家别人全在走茶马古道，他一个人老能找到羊肠小道，小道比古道更热肠……

陈跃进轻轻拍拍小二肩膀，意思是学着点，随即飘然走了。

全程没和对方说过一句话！

他有事。

有的事必须去画一个句号，否则心里总是落不下去。时常涌上心头，更上眉头，五味俱全老不是滋味，操蛋得很。

从怀里掏出那张照片。

睁着一只眼闭一只眼瞅一眼后，赶紧攥手心里。

多么痛苦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