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义母还有兄长,再商议下吧?时辰也不早了,女儿得回院了。”
“哦,好好,回吧回吧。”刘夫人已没了心思与她送别。
“为兄送你一段。”刘长义站起来,说完先出了正屋。
出了院门,两人并无多言,只默默走了一段。
“兄长留步,过了溪,走几步就到了,兄长快回吧,义父义母定在等你。”也不能再让他送,被人看见,对谁都不好。
“你说帮为兄谋官,竟是这样……”最后他还是轻轻说了一句。难怪她没开口让他将来娶她。原来是谋划着让他去娶别人。王县令女,他知道,王媛媛。见过多次,她的灼灼目光,在苏子意提出让他入赘时,他便知道能成。他对王媛媛并无反感之意,从前也曾幻想过,但今日从苏子意口中提出,他竟有些莫名受伤。
他已想好了,他为官或不为官,等她及笄,便娶她。
不成想,竟是这样的。他的确想做官。他背负了全家人的期许。可他也想……
但终究是不能了。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让他娶。许是情窦未开,趋利避害谋算得明明白白。
“兄长可是怪我?”像是听出了他的心声,苏子意小心地问。这事能成与否,可全看他的心意了。
“不怪,若能有所选择,为兄一定好好抉择。可眼下别无他法,那便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只是……”他们果真没有将来了。
“兄长能想明白便最好,此事须得悄无声息,且越快越好,时间拖长了,必有后患。兄长快回吧!”苏子意说着,抱手拜别。她最近还真是行惯了男子礼。
“好,你也小心些。”他也只能拜别了。这大概是他们之间最后的独处了吧。
刘长义回到院里,正屋正在争吵。妹妹和父亲一派,母亲一派。
父亲:“夫人糊涂啊,长义做了官,你我身份就非同一般了。我们住得近些,也能日日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