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就是,兄长做了官,那我的亲事也能择个好人家,我们一家子去过人上人的日子,不好吗?”
母亲:“那王县令女,也不知好不好相与,万一是个要紧的,不许儿子同我们来往,那岂不是白生他了。”
父亲:“官家娘子,自小都是受了教导的,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
妹妹:“嫂嫂即便是个要紧的,但我们不一起住,她也不好与我们为难,县令大人也要美名,若实在不便,兄长隔三差五来见见母亲,嫂嫂不敢明目干涉的。她爹也不允许罢?”
母亲:“不是你们肚里出来的,你们好一手算计,可我心疼儿子……”
父亲:“夫人可想过,就如苏九所说,如今那位成心与我刘家为难,若不投名王县令,长义还有何路能走?还真做一辈子义学?一旦广开义学,这美名很快便消散,举荐之路便是无望了。不若趁早另谋……”
母亲:“你,呜呜呜~”
刘长义在院中站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推门而入。
“母亲放心,王媛媛读的女学,学的三从四德女戒,是个温婉的。儿子见过许多次,样貌秀丽,是个良配。母亲毋须担心,她会喜迎你这位婆母的。
苏九妹妹说得对,趁名盛时谋官,才是最稳妥的。原本儿子就觉得,若做了官,须得娶个世家娘子,日后改我们世代农夫宿命。”刘长义静静说道。
“听见没有,儿子是个有主意的。他本就与县令女相熟,你可以放心了。”刘里正拿出巾帕,搂住刘夫人,一边给她擦拭泪痕。
“就是,只有兄长好我们家才好,以后世世代代都跟着好。母亲应该开心才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刘小玉又补了一句。在她听到苏子意提出兄长入赘王家,她便开始幻想了,她日后要与嫂嫂交好,她要混入上流娘子圈,她要谋高嫁,才不要留在这里做农家女。
刘长义的官途,大致便这样绸缪了。一家人意见一致。
他先回了屋。合衣躺下。
对,他要走这条路。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