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起身了没?也不早了,还未见叫早膳。”管家走到书房门口,见严力抱着刀候在门口。
“没起呢,管家再等等吧。”严力淡淡地回应。他方才进去的时候,看到了不可描述的画面,没敢出气,就悄悄退了出来。
“这,再不起身,上职可就晚了,你这个做随从的,也不紧着点。速去叫郎君起身。”管家有些不悦,这个随从,一向榆木脑袋。
“我可不敢叫。”严力低声嘟囔。
“瞧你这样儿……”管家一听就来气,做随从的不帮主子记事,叫起床那么难?
于是管家自顾推门进去。没一会儿,又悄悄退出来,带上门,走了。嘴里还喃喃,列祖列宗啊……
严力耸耸肩,所以他都说不敢叫啊,非不信要自己进去。
……
严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身边已经空,被褥也凉了。于是他也起身。到了书房正厅,苏子意正在抄书。
刚想问她,为何没有叫醒他,都这个时辰了,他这个县令还没上职。
“主子,吕娘子来了。”严力在门外禀报。
吕月荣?她怎么来了,不是在涂州上着女学吗,怎么有闲来这个小地方。刚想让严力说他不在,门就被推开了。
“表兄,你今日怎么没去衙门?害我在衙门等了一个上昼。”吕月荣进门就见严峥垮着衣衫站在书案前,像是刚起身的模样,于是开口问道。
“呃,近日劳累,昨夜睡得沉了一点。表妹怎么来了。”严峥说着,顺着她的眼看向自己的衣饰,赶紧拢了拢垮得快溜肩的袍子。
门口的严力见状,立刻上前帮他整理好衣衫。主子还是头一回,这么……慵懒。
“后日便中秋了,想着二兄和表兄身处异乡,便过来陪你们过个团圆节。”吕月荣轻快地说道。
“那不巧了,表弟后日要去五河县吃喜宴,听说那边有不少有趣的风土人情……”他想说,你跟着一起去五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