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第二年一般都是下洞挖矿，也是一种打熬身体的办法。

而且现在配灵力枪了，武技不受重视。”

“没意思！”

“其实我们三个更多的是来当壮丁的！”

……

林戏如往常一样，每天夜里上山练剑，剑意一瞬星光璀璨，明而不浅；一瞬苍褐沉蔼，渺茫亲善。

求道之路总是枯燥繁琐的，哪怕好像已经不愁钱财，但其中枯寂，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非大毅力之人，不可求。

就好像看书一样，一个人真的能做到每天看一两个小时先贤经典吗？

贫穷之人会说我每天工作那么累，哪有时间看书啊！于是去刷短视频了。

富裕之人会说我每天那么多应酬，哪有时间看书啊！于是去饮酒作乐了。

他们的心思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因为之乎者也不能挣钱！

财富与求道并无关系。

至少现在并无关系。

林戏现在不知心往何处走！

他这些年观天瞰地，悟圣贤之道，却不知心如何安放？

道心不稳！

林戏抬头观星，发现星华在向另一个位置汇聚。

不远处有一男子坐于怪石之上，气息沉稳，漫天星华皆向被其吸入胸中，星辰随呼吸闪烁起伏。附近还有一些学生，多数双手合拢，如同祈祷一般。

他注意到林戏的目光。

“你的剑技…不！已经不能称做技艺了。应该叫做术。”他歉意的微笑。“你的剑术高明，剑意已成！想必很快就能明道。恭喜你！”

“还差一点！而且这一点可能就是一生！”

修行便是如此！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一生。

“但人生的乐趣就在这里！不是吗？”男子似乎不意外林戏的回答。

不知时间长度的仿徨，不安后品尝到成功果实的那一瞬间是多么幸福！

无数次的坚持，不间断的苦痛却没有放弃的感觉也不是毒药，是良药啊！

这个回答到是让林戏有点意外。

“重要的是，可曾忘记最初对漫天繁星许下的誓言？”男子看着繁星感叹道。

“不好意思！一下想起了以前，曾经我和一个好友也在这里修行过。”

“并没有！先生的话让我受益匪浅！先生是这里的老师？”

男子注意到林戏的目光，解释道。

“过段时间，就是我教授你们。现在是来带一些有共同理想的学生一起熟悉一下，顺便在群星的见证下立下永生追求的誓言。”

“发大誓言、大宏愿？”

“可以这么理解！毕竟绝大多数名传后世的大人物都是自微末之时便许下大誓。

也算是给学生们一个远大的目标！”

林戏咀嚼着这些话，倒也没有什么错误。

毕竟自己求道之初也做出过类似的事情！

算是持志以帅气吧。

只是真的能做到的自然寥寥无几。

不！不如说，不论成功与否，光是能坚持数年的都是十不存一。

“戏，介时一定洗耳恭听先生教诲！”林戏拱手作礼。“刚才看先生也是采炼星华，先生修行之法与星光有关？”

“可能你我二人没有想到一处。”男人笑笑，随后又道。“我是修新法出身的。”

这句话让林戏有点惊讶，就这些天的课程而言，新法修行者往往只会专注自身肉体修行才是。

真要说的话，新法其实就是老派体修的另一个变种。

“在小世界有点机缘，又修行了一些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小法术。”

不置可否，林戏也喜欢说一些自谦的话。

他知道往往喜欢自谦的人都比较高傲。

旁人觉得谦虚只是没有找到别人真正在乎的点。

比如接下来两人的对话。

“我看你的剑法，好像取的是星辰缥缈之意？”

“粗浅法意！先生见笑了。”

“你有没有想过，星辰法也与请神法颇有共通之处。”

“法自心起，私以为，万般法术皆有通性。”

“这倒是，星辰亦有寒意。……”

男子忽然不再说，好像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招呼好学生，起身准备离开。

“哦！我叫卜易！”

林戏目送卜易带领学生下山。

寒意？他最近只见那不知模样的男人使用过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