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翻天下武功,古刹门中,传下的古铜。筋骨辗转捏成一尊佛……”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喂?”庚云嵩听着电话不出声。
“好!我们立刻过来。”
随即转头对林戏说道,“走吧!今天他们服破气海药剂。
我们外场监督。”
……
所谓破气海药剂,其实就是通过众多灵材协调搭配后由药剂师配置而成的灵药。
主材料便是聚天地灵气而生成的灵植。
这是大道故意为天下众生修行留下的一截机缘。
诞生缘故不详,好像随机而出。
就好像那遁去的一,争得到就是运,挣不到就是命。
大道对谁都一视同仁。
以前妖族与人族为这东西打生打死,是修行种族前期踏上修行之路的必争夺灵材。
现在妖族与人族守望互助,这些东西也开始一起分配。
这里也能看出,大韶修行院不肯扩大招生是有实际原因的。
不可能让所有人都把时间耗在修行上,到头来可能一事无成,只能优中择优。
一管药剂,下层莹绿色泛着光点,上层淡白色,喝前请摇匀。
需要药剂的新学员们已经兴奋的排队等着领取。
桓炽、刘安、卜易,郑常,还有两个不认识的人站在一辆冻库车旁。
桓炽看到林戏二人,向他们招手。
新学员们排队领取,每人一管,然后各自进入单独的小隔间。
林戏拿在手中还是认为很不真实,这个东西就能抵得上我数年苦修?
桓炽对着林戏附耳。
“冀州特案处道录司下派修士,中年人叫徐庆荣,年轻那个是冀州修士学院三年级生,孔孟礼。”
孔孟礼,这名字起的,家中长辈真是报以厚望啊。
桓炽的动作引起了孔孟礼的注意,他也注意到林戏。
“好久不见!林戏!”
“哎?”
桓炽没有想到这人竟然认识林戏。
“三年前京城一别,时常没想到还能再次相见。”
在益州地接接到两位押送员后,桓炽社恐属性一如既往的发作。
徐庆荣还好,颇有些领导架子,一路上只与卜易交谈,到是让桓炽乐的清闲。
孔孟礼便拉着桓炽聊,桓炽就是问啥答啥,已经把他的底摸透。
林戏打量眼前之人,过耳头发,黑发中不少白发掺杂,却打理得非常干净。一身灰白长衣,眼中温润动人,气质不凡。
“你是?”林戏发现自己根本不认识。
三年前京城,那不就是皇帝诞辰吗?自己虽然去了,可没有结交什么贵胄子弟。
只见了几位师傅的同辈好友,
哦!还有吃!
孔孟礼到是不尴尬,不着痕迹的收回手,笑着道,
“当年皇帝百岁诞辰,令师风采着实让在下钦佩。只是当时年少,又是家中长辈带着参加宴会,一直没有来的及与林师弟照面结交一番,惭愧。”
说罢,又行一古礼。
“孔师兄过谦了,当年在下才是真年幼,也不敢和人结交。”
“当时听桓炽学弟说起你时,我还不敢相信,刻意多问几句,才知道真是师弟。
说起来,家师最近也是经常提起令师……”
接下来自然是一阵互相吹捧,林戏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要与自己结交。
到是徐庆荣多次看过来。
郑常见京城下来的钦差大人如此,“那个孩子叫林戏,青龙山白龙门玄真真人弟子。”
“林戏。”徐庆荣点点头表示知晓。
这名字他好像有点印象,在哪里听过。
庚云嵩见林戏抽不开身,便和桓炽一起分发药剂。
至于其他人,他毫不在乎。
服用药剂开辟气海并没与什么危险性,只有成功或是失败。
药剂的稀少性导致每人只有一次机会,虽然也有多次服用后才成功的。
但是每年的量基本都是定下的,严格控制出入量,少有多余,性价比太低,不考虑。
黑市到是有,上千万一瓶,有价无市。
而且这东西,从小培养的不需要,成年以后服用性价比太低,鸡肋。
也只会去骗那种执念深重的冤大头。
一下午,基本所有学员都从入定中醒来,大概只有十来人未成功。
按道理,这些人将被慢慢劝退,将来正常大学毕业后,如果有意,可以视情况参加特案局工作。
失败之人心情不免低落,不过入校之前本就从没想过,也不曾见过。
修行这种事终究还是太过遥远。
没有要死要活的。
就算有也没用。
事情完毕,徐庆荣两人也不多呆,要直接回京城复命。
“林师弟若是再来京城,千万要通知我,一定为师弟接风洗尘。”
一众人目送着冷链车远去,还能看见孔孟礼从车窗伸出半截身子挥手道别。
“原来你这么受欢迎?”庚云嵩手肘捅着林戏腰,一脸坏笑。
“我也不清楚!今日之前应该都没有与这人有过交流。”
手机传来信息提示,是孔孟礼发来的。
“明年会有九州学院交流赛,你要是愿意来记得提前通知我,我带你吃遍京城酒楼。”
而车内,徐庆荣也在问着相同的问题。
“那林戏是谁?从没见你主动结交谁过。”
这人徐庆荣终究还是没想起来,
但是林戏不清楚,孔孟礼还不清楚吗?
冀州修行界的上层人物,自己老师便是特案处道录司的一把手,管着整个特案处的人事升迁。
而他孔孟礼只要手上拿起《文心雕龙》,便可以傲视同辈。
整个冀州年轻一辈首屈一指。
孔孟礼正拿手机与京城上峰报告进程。
“算是以前见到后便一直没有忘记的弟弟吧。”他伸出手指理了理遮住眼的长发,
“一个很喜欢的后辈。”
孔孟礼到现在还记得,当所有人都在关注玄真与人在天空斗法之时。
这个孩子毫不在意,一直在使劲往嘴里塞东西。
自己给他盘里夹菜,头也不抬,就知道说谢谢。
吃饱喝足又去宴会外逗弄着不知哪家的卡斯罗,从头到尾就没与关心过自己老师的死活。
嘀嘀咕咕的,好像是在说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