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王弗苓一眼:“说吧,躲在这里做什么?”
王弗苓笑了笑:“您昨日说允许我来寺中转悠转悠,我这不就来了么?可惜不凑巧,撞上了这档子事,我便不得已躲了起来。”
玄業好好的把她看着,却见她脸不红气不喘,一点异样都没有。
“现在马上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尤其是此时。”
王弗苓被人抓了现行,也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同他争论:“大师说得在理,我也不敢多做逗留...”
她正打算开溜,却在这个时候听见外面有了响动。
两人面面相觑,料想是庆元帝的人过来了。
玄業皱了皱眉头,冲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躲回去,王弗苓便又躲回了画屏后头。
来的是一名宦人,他与玄業道:“夫人脚伤得厉害,君上准备回宫,特地让奴过来转告一声。”
“君上现在人在何处?让贫僧送一送。”
宦人连忙又道:“不必不必,君上已经同随侍去往山下,交代了让大师不必相送。”
如此玄業才作罢:“替贫僧转告君上一声,莫要跟自己过不去。”
宦人跟随庆元帝多年,对玄業这话心领神会:“大师的告诫奴一定转达...”
玄業嗯了一声,送那宦人出门。
带将那宦人送走之后,玄業才又进来,对着画屏道:“出来吧。”
王弗苓闻声,这才从里头出来,面带微笑,一副恭顺的模样。
“好险,我竟不知今日君上到访,来时还好奇怎么没人来归元寺上香。”
玄業望着她,脸上的神色说不准是信她,还是不信。
片刻之后,他道:“明日起,你就莫要再到寺里来了。”
王弗苓还以为他因今日之事对她又心生芥蒂,连忙解释:“大师信我,我真是不知道君上要到归元寺里来,若非如此,我即便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擅闯。”
谁料他却说:“不关今日之事,只是贫僧明日要出去一趟,约莫一两日。贫僧不在,寺中僧人怕是不会允许你进去的,更何况...我不在,你也不见得会过来,所以提前告知你一声。”
他倒是摸得透彻,但王弗苓此时更好奇他要去哪里。
“敢问大师要去往何处?”
玄業不假思索:“乾安城。”
王弗苓又追问:“好端端的怎么想着去乾安城?”
玄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还以为他不会说,谁知他竟开了口:“去见一位故人,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能不能带上你?”
王弗苓连连点头:“大师真不愧的高人,我就是这个意思。”
“不行,你不能跟着去。”说着,他指了指门那方向:“现在离开,否则......”
王弗苓瘪了瘪嘴,又想拿韩家人来威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