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之中,墨言的身影及其模糊,两人应是点头之交。
他虽护着自己,关心着自己,可每每望向他,他那眼神之中,总会露出一丝痛惜与悔意。
墨言既然不与她提起,纭星便不会对他一问到底。
顾翠嶶已从房外走入房内,踏过门槛之时,少许的水洒出木盆。
“姑娘,这是什么?”将手中木盆置于桌前,湿漉漉的手拿起药方,逐字逐句地看着。
“你看得懂?”纭星开口问道,顺便起身让座,将木盆端于床榻之前,素色麻布浸入水中,稍稍拧干,擦拭墨言的额头。
“是他们送来的?”顾翠嶶看罢问道。纭星点头,见顾翠嶶提药离去,不由问道:“顾姑娘可是要去煎药?”
顾翠嶶点头默许,将墨言交于纭星照顾,她才安心。纭星将自己所忧说出,也不怕顾翠嶶笑话。
“药材之中,他们会不会加入其它毒药?”
“这可能性不大,若想致我们于死地,一刀砍了便是,何故这么大费周章。”
细想也是,纭星将麻布从额头拿起,已是温热。
“你在这好好照看公子,我去煎药。”纭星望着顾翠嶶的背影,不由替她悲哀。她记得自己的家在何处,却因战争颠沛流离。
若未遇见墨言,结局定然更加悲惨。水中传来的冷意令自己清醒几分,将麻布洗净,继续给墨言敷上。
闲暇无事,微靠椅背,静静地望着墨言熟睡的脸。不管他之前多么令自己讨厌,纭星都决心放下,与他从新开始。
顾翠嶶一时半刻绝不会回来,近半个时辰中,已给墨言换了数十次麻布。
见墨言胸前衣衫略有不整,不由产生一探究竟的欲望。
缓缓靠近,屏住呼吸,生怕将墨言吵醒。近看之后,不由失望。这不还隔着几件衣裳么……
被冷水浸的冰凉的小手,在纭星咬牙切齿之间不断接近墨言。
小手在屏息之间已划入衣裳内,宽阔而结实的胸膛很是温暖。纭星微红着脸坐在床榻边缘,一时间竟不愿将手抽出。
摩挲至胸膛右侧,纭星仿佛触电一般,面颊的红晕更添几分。小小的凸起,传来的跳动强劲而有力。
原来,男人也是有咪咪头的……
墨言口中的呻吟将纭星吓得魂不附体,赶忙将手抽出,头一转,望向窗外沉闷的天空。
“星儿……”微弱的声音细若蚊蝇,注铅的眼皮沉重异常。
“啊,你醒了。”纭星故作惊讶,将双手默默缩回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