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你在……”纭星赶忙否定:“不是我,不是我,是你睡迷糊了。”
心虚地不敢望向墨言。“多谢星儿了。”
说罢欲起身,剧烈的咳嗽带着血腥味,在房中散开。
纭星双手忙将墨言按倒,神色紧张异常:“你别起来,也别说话,顾姑娘已经在熬药了。你不会有事的……”
墨言沉默,他听出纭星的不安,面上露出欣慰。“
我不会有事的,星儿……”还未说完,又剧烈咳嗽起来。
吓的纭星眼噙泪水,刚被胸膛捂热的小手将墨言的嘴堵上,搞得墨言欲哭无泪。不就是咳嗽几声么,要这么大惊小怪么……
内心却淌出暖意,这才是他的星儿,一个还会疼惜自己的星儿。
面露安详,将眼缓缓闭上。因此,他并没有看见纭星慌乱的神情。
“墨言!你别死啊!你刚才还说你不会有事的……”嘤嘤的哭泣声像是受伤的小猫,以为墨言走的很安详。
双手胡乱拍打莫言胸膛,希望他能够睁开眼……
胸口的捶击砰砰作响,便是无恙之人也要被纭星捶到背过气。强烈的求生意识令墨言开口。
“我……还没……死呢,你丫……的别,捶了……”怎奈体弱言轻,绝望地听着纭星愈来愈响的哭声。
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明明还活着,却被当成死人对待。
每一次的捶击,苍蓝之息的冰冷经过血肉,融入暗红鲜血之中,留下点点蓝芒。血脉融合的痛苦,远比捶击难熬百倍千倍。
自己真要这样被纭星打死了么,墨言欲哭无泪,心中却无怨恨。
死便死吧,心甘,情愿……张爷慌忙赶来。
“姑娘,出了什么事?”身后两位男子望着房内场景,面露惊愕,身形一闪,将纭星拉开。张爷额头冒汗,眼见墨言伸在半空中的手无力的落下,还在那而晃荡着……
“姑娘,姑娘别太激动。医者既说殿下无性命之忧,就不会错的。”
纭星声音带着哭音,黯然神伤:“他刚才还能睁眼,现在都一动不动了!”
壮硕的男子低声致歉后,以手环抱。年轻男子移至床榻之前,探着鼻息,有出无进,心缓慢的跳着,跳动的间隔越来越长。
“张爷。”男子紧咬牙关,恶狠狠地望向纭星。“我估计她便是元凶。”原本他就不赞同将墨言交于纭星与顾翠嶶,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墨言身体渐凉。
“放肆!”张爷将男子喝退,走至床榻旁,探其脉搏。脉搏虽弱,却未有衰竭之相。
不由得缓了口气,朝纭星身后方脸男人道:“赶紧将这位姑娘放了,殿下并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