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书城网

字:
关灯护眼
我的书城网 > 主公总是被打脸 > 奔袭得手

奔袭得手

一名兵士隔着车壁道:“我军在此处暂歇片刻,请太后和陛下于车内稍事休息。”    车内一道年轻的女声道:“有劳军爷,不知此处为何地?”    “前方便是横江。”    “原是如此,多谢解答。却还有劳烦,这一路急行,未曾下车,陛下和太后都略有不适,不知可否下车缓解一二?”    所谓缓解一二自然不是透气,而是人有三急不得不说了,然车内人物身份特殊,若是出了意外,他一无名小卒可无力担责,便道句“稍待”,自去请示长官。    过得片刻,仍是此人返回道:“那么便请太后先下车松解,陛下留于车厢之内稍待。”    车内静了片刻,传出稚儿啼哭声,一妇人和方才那道女声哄了几句方静了下来,不一会,一名宫中女婢打扮的年轻女子先下,后扶着一盛装妇人跳下车来,虽是盛装,那妇人头上的步摇早已经歪斜,鬓发也十分散乱,倒是那年轻女子因为发饰简单经过一路颠簸仍有几分妥帖,略走近些,那年轻女子扶着妇人,对兵士点头示意,神情十分感激,兵士见她有礼,觉那一张脸虽姿容平平,却也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子。    那两名女子走在前面,一队士兵约莫十数人跟随其后,妇人明显害怕,虽身形娇小,无法疾行,仍怕被追赶似的努力走着,裙裾又长,时不时地便会跌上一跤,旁边的女子搀扶托肘,不时宽慰着。    进入林中走了一段,距离江岸边已不过百步,年轻女子回头道:“劳烦众位军爷跟随,保护太后安危,前方应便是横江了,能否请众位再次稍待,太后娘娘和奴婢都不会水,是万万不敢靠近那江岸的。”    百长观察地势,命队列分散,分守来时的东北西三个方向,待站位完毕,道:“姑娘且去吧,我等再次保护,莫要太过靠近那江岸便是,陛下年幼,独自一人在马车内,等得久了,只怕又要哭闹。也不必惧怕江上有流寇盗匪,我等身上具有弓箭,如有不测必会拉弓瞄准,不让太后娘娘发生意外。”    话毕,那妇人身形不禁又抖了抖,年轻女子的面色也是稍变,只是立刻便又堆起笑道:“有劳将军,如此,婢与娘娘便可安心了。”    此时夜色正浓,密林之中视线略微有碍,穿视而过,横江岸上寸草未升,坦途一片,仅有几棵歪脖子老树露着光秃秃的枝桠,零星地长在岸边。江面之上,一轮孤月作勾挂悬,月下浪花湍急,漩涡流转,江面不断起伏升降,在夜色的静谧中,隐有浪-声传来。    百长看着两名女子渐渐往江岸方向走去,知其欲要小解,不再跟随,也不怕她们借机逃跑。    岸边视野如此开阔,无丝毫可遮蔽之处,若两人逃跑,片刻便可被抓回,至于渡江而过,如此水势,便是水性极佳的男子,无舟无桨地想要淌水也是十分困难,何况两名柔弱女子,加上那名为少帝的五岁孩童还待在车内,白太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抛下皇帝独自一人出逃。    “白太后可在前方?”    百长见是主公江樾前来察看,忙道:“正是,小人是见前方地势特殊,不宜逃脱,便命兵士分列以待,若是主公觉得不妥,小人马上命人近前等候。”    她们前来此处小解正是江樾下的命令,待安顿好其他兵士,江樾有些放心不下,便寻过来看上一看,他目光寻到两名女子在树丛掩盖下的身影,道:“不必了,到底是女子,有所不便,纵然吴室凋零,堂堂太后帝王之尊被各方人马争来多去,颜面尽失,我江东子弟落落丈夫,不可与两个弱女子为难。你如此安排,做得甚好。”    “是。”百长本甚是疲乏,但身为低级军官,平日少见主公,战功也不见如何显著,如今得了主公褒奖,甚是欣喜,只觉一身疲乏一扫而空,见江樾容色也有些困乏,劝道:“主公连夜奔袭,已甚是操劳,不如先行休息,此处交于小人,小人敢以性命担保,绝对不让太后走脱。”    江樾青年有为,不过弱冠之年,便夺下江东四郡,威震天下,精力自是远超旁人,但连续几个日夜的奔波之下不曾休整片刻,再强健的身躯也会感到疲累,然他身上虽乏,精神异常的亢奋。今次这连续数日,夺下留江之险,奔袭齐昌之难,夺得少帝之喜,于仇敌俱是连番打击,于他却是喜事连连,如今少帝在手,对于手握少帝号令诸侯的江幸而言,无异于往其心上生插了一把钢刀。    江樾年纪尚轻,心头纵然喜悦非常,但要统领三军,总不免表现得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一些,是故此兴奋难眠之事也无法与部下多言,加上此地虽临近守地庐江,但终究仍在他人的地盘之上,若是行踪不密,被他人知晓,带人来劫,那他数番筹谋的苦心便是为他人作想,因而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是故,江樾面容整肃,持鞭的手拍拍百长的肩背道:“决不可掉以轻心。”百长昂立称是,更觉困意全消,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两名女子的身影。    江樾知其忠心,虽有心说一句,虽说不可掉以轻心,这眼睛实也不必睁得这般凸出,如此不过一会,便会酸涩,反倒不利于盯梢,但部下如此热情,他也不好打击,白太后这里比起少帝到底不要紧些,江樾关照之后便打算回去,亲自守着少帝。    此时夹杂着江水拍案之声,两女子说话的动静也跟着传了过来。白太后一弱质女流,骤然被擒,又连续奔波了一日,车外有兵士近侧看管,也不敢多加言语,此刻得了片刻自由,与近身侍候之人说些话自行宽慰一二也是正常,况且女子声小,又有杂声相扰,听来也不分明,百长并不在意,江樾听了两句,却停下转身的脚步,背靠一颗杨树闭上眼睛,似是就此休憩起来。    白太后年方三十,一把妇人的嗓音,此刻听起来甚是惧怕:“玉如,你说这些红巾贼会将哀家和陛下如何?若是待会他们近身上前,要侮辱哀家,哀家再不济,也是皇室颜面所在,必当自尽......自尽以保名节。”    这话本是女子贞义气节所在,本该说得斩钉截铁慷慨激昂,再不济也该显出女子的贞烈坚定来,但白太后说来,语气甚软,说到自尽二字是更是停顿犹豫,听来足知言者真心。    年轻女子该便是白太后口中的玉如,应道:“太后万不可做此想,您若去了,陛下无人照拂,不是更加可怜。再者,婢看这些兵士并不是红巾贼众,一路虽不曾如何礼遇,但也不曾伤害,太后和陛下对其首领应有大用,抵达之前性命应是无忧。”    “不是红巾贼?那是何人?他们头覆红巾,特征如此明显,怎会不是红巾贼众呢?”    白太后这句因为惊奇,说得稍重,不光是江樾,连百长也听见了,他有些惊奇,自身伪装,竟被一名小小的宫婢看穿了。    “他们虽头覆红巾,但所作所为与传闻中大为不同。红巾贼烧杀抢掠,□□妇女,不会对我等弱女子如此尊重,这是其一。红巾贼每每攻略抢杀,便会生怕别人看不出他们的头巾,还要高呼军号,是为‘周天已死,洪天当立’,昨夜凌晨他们攻入宫署之时,娘娘可曾见过他们头上的红巾,或者听闻他们如此喊过?”    百长有些心虚,看了江樾一眼,见他仍是闭目如憩,忙竖起耳朵听玉如接着道:“此为其二。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如今天下大乱,皇室凋零,各路诸侯自立,如津中江幸,幽州张岱,江东江樾,以及西南再往边陲的各路占地为王的零散首领之流,所求无非三者,一为扶吴,二为篡吴,三为以扶吴之名行篡吴之实。但红巾贼众本就不存于吴室,是为天下共诛的逆贼,每日打家劫舍,与土匪豪强并无几分差别,千方百计地夺走陛下与娘娘,对于他们,实在没有半分的好处。”    百长听来心惊,这分析天下大势之言出自不起眼的宫婢之口,且条理清晰,听来甚是有理,江樾也睁开双目,与百长对视一眼,其中有猜疑,欣赏,忌惮并着杀意,看得百长心头不寒而栗。    白太后此时恍然大悟道:“你说的有理,那也不知这帮伪装红巾贼众的是何方人马,江幸与张岱决战于长渡,已是鏖战数月了,难道是张岱一方派兵袭齐,欲从后方打江幸一个措手不及?”    “应该不是,张岱与江幸交战不假,夺人偷袭也说得通,但方向有些不对,幽州在北,夺人得手自当也送往北方,这一日婢与娘娘坐于车内,不辨方向,但听那兵士所讲,前方乃是横江,应是往东南在走,若婢猜得不错,这帮兵士应是江东江樾的人。婢曾听人言说,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如今张岱与江幸相争,江樾此手甚妙,便该是那得利之人了。”    江樾一手摸上腰刀,沉声道:“此婢绝不简单,到底是何人”    百长无法应答,只抬手示意两侧等候兵士戒备,静待主公命令,一时小小树林之中,杀意漫腾,令人肃然。    两名女子不知是否察觉到气氛不对,停止了交谈,却也不曾起身回转,江樾不曾抽出佩刀,只盯着那女子背影,视线越过起起伏伏的江面,身形显出蓄势待发之意。    忽而,江岸一侧,爬上数十头戴蓑帽,身着黑衣短打之人,百长心道一句果然有诈,江樾一声令下,近侧兵士,一跃而上,扑向两女子方向。    黑衣短打之人速度奇快,加之距离也近,先行接近了两名女子,本躲在草丛之中的两名女子站起身来,宫婢喊一声跑,便和白太后一道朝江樾方向跑来,白太后没跑几步便跌在地上,宫婢冲过去将其扶起,领头一名黑衣短打之人已经临近,宫婢将白太后往还有数步之遥的江樾处一推,江樾接住白太后,而那宫婢被黑衣短打之人抓住手肘,往后拖去。    不过片刻之间,两方人马相接,兵刃相对,金属互鸣之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官道之旁等候休憩的兵众赶来,搭弓射箭,箭法精准,顷刻间射倒数个。    黑衣短打之众打了两下,觉出不对,且战且退,及至岸边,领队之人抓着那宫婢登上小舟,十几人相拦,江樾将白太后交于兵士,冲上前去,不过一会,便斩杀四五人,其余兵士也奋勇向前,斩杀不断,扣下岸边停泊的三四叶小舟,并活捉三人。    然而领队之人挟持婢女所持的那一片小舟已经入水顺流,随着江涛起伏,摇晃着渐往江心而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热门推荐
恋与深空同人:黑夜将明特摄时代:从奥菲以诺开始邪骨术师影视穿越人生谁家师尊把徒弟当道侣养啊云销郁霁,替身总在勾引me异世成仙的我回来被进惊悚游戏海贼:一本正经吃个瓜花千骨:磬而钟之穿书恶毒女配,我只想抱女主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