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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之势(原第四章))

且说江樾眼看那宫婢被不知来历之人掳去,小船离岸渐行渐远,他们暂无舟桨,除非泅水,否则很难追赶得上。    江樾略一思量,唯恐是调虎离山之计,连忙带兵赶回马车停列之处,掀开马车帐幔一看,少帝头冠歪斜,缩在车壁之侧瑟瑟发抖,白太后上前,母子俩瑟瑟发抖抱成一团。    何毅方才驻守马车看管少帝,听见树林内的动静,临危不乱,自带一半人马守住少帝,其余人派往支援江樾,如今眼见江樾返回极快,而白太后和少帝也完好无恙,只不见另一婢女,便问:“主公,发生何事?”    江樾面色沉沉道:“无事,方才险些着了江中流寇的道。”    说着命百长清点伤亡人数,百长一番察看清点,报称贼寇退得极快,我方仅有一人受了些轻伤,江樾点头,神情不见丝毫放松,何毅道:“也不知那贼寇是什么来路,敢截我江东军的人。”    江樾道:“只怕他想截的不是我江东军,而是红巾贼众的人马口粮。”    何毅一怔,转念明白过来,他们手中握着少帝太后,为了行踪不被暴露,打扮成红巾贼众的模样,虽然打扮有些招摇,红巾贼众也不与任何一路诸侯交好,却也是个相对稳妥的法子,如今身处津中江幸的地盘,江幸与张岱鏖战正酣,对于辖地之内的红巾流寇暂无精力剿灭,若被江幸的人发现行踪,极大可能会听之任之的放过,只有辖地内未曾真正剿灭清扫的流寇盗贼之流,会对红巾军下手。贼寇等不敢招惹各路诸侯的人马,抢一抢声势浩大实则同为流寇的红巾军,却是再合算不过的了。    何毅自江樾父亲江铿自凉州起事之时便跟随在侧,如今又跟随江樾,可说是看着江樾长大的,深知他的性格,问道:“主公可是想要灭了这路流寇,抢回那个婢女?”    江樾不答,只看向树林之外的横江,何毅道:“主公不可,江中流寇虽可恨,但灭之不在一时,且此处距离九江不远,若声势过大,引江幸察觉,岂非得不偿失。待我等赶到利口,过陵江而至庐江,将少帝和太后安置妥帖,再行剿灭不迟。”    江樾道:“若我记得不错,当年何伯随我暂屈于张岱门下,领百人前往利口招兵,还未赶到,与横江流寇冲上岸来撞了个正着,张岱与我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初次用兵,年幼识浅,尚不纯熟,一百兵士死了大半,若非何伯拼死相护,只怕江樾早已身首异处,莫说脱于张岱处自立门户,就是与那江幸的血仇也是休想再报。”    何毅道:“将之事主,分数应当,主公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江樾道:“之后我重回张岱之处,被其子张熳耻笑,受其折辱,才在张岱处复领了父亲旧部的二百兵马,快速行军躲过这帮流寇,赶至利口,招兵一千,杀刘英,渡陵江,方才有了日后占据江东的局面,然这帮横江贼寇,贼首唤作茅大虎的,以此作为战功,在我占据江东之后,处处宣扬吹嘘自己曾差些斩了江东之主的脑袋,好个威风不已,不想如今又碰上了这帮蓑帽短打的江中贼寇,我若再次轻轻放过,岂非再涨茅大虎气焰,乱我江东子弟的军心。”    何毅仍道:“话虽如此,主公仍是不可,就是即刻去打,仅凭搜剿来的几艘小船,如何渡江,又怎知他据点何处,如何前往呢?再者不过是失了个宫婢罢了,白太后并未有所闪失,若是主公因此有任何闪失,何毅纵万死也无面目去底下见老主公啊。”    江樾手中佩刀未曾归鞘,仍在滴血,目光扫向被活捉的几名贼寇,命人将其带上前来,被俘者被缚双手,被迫跪地,对着江樾不住磕头求饶,江樾慢慢走近,滴血的刀尖向前,只待刀柄一挥,便能结束这几人的性命,车厢之内本与少帝抱成一团的白太后忽然扑下车来,跌在江樾脚边,求道:“求将军开恩,救救玉如,她一个弱女子,被贼寇掳去,若是无人相救,必遭□□,玉如于我于陛下皆有救命之恩,往后到了庐江,将军要何等爵位封赏,皆可自取,只求今日今时救救玉如,哀家与陛下皆自感恩不尽。”    这一番求救颠三倒四,几无伦次,太后之尊,求一诸侯开恩,自身难保,值此乱世,所谓太后少帝对于诸侯而言不过一尊摆设,还敢谈及封赏,不免可笑,江樾不言,并无一人上前搀扶,还是白毅道:“太后乏了,快扶上车去。”    两名兵士上前搀扶,白太后哭得已是涕泗横流,心中担忧玉如,实在哀伤不已,但也没有其他办法,她生来胆小,为玉如求上这一次已是耗尽毕生的勇气,哪敢再开口惹江樾厌烦,哀哀戚戚地抽泣不已,由兵士搀扶起身,掀开帐幔正要上车,忽见少帝从车内探出头来,语声稚弱,但十分坚定地道:“不知将军对那传国玉玺可有兴趣?”    江樾白毅齐齐回头,兵士动手将少帝抱下马车,江樾走进,垂下刀尖直直插入地面,单膝跪地,与少帝平视道:“陛下方才说得什么,臣有些耳背,不曾听清。”    少帝瘪了瘪嘴,似吓得要哭,但究竟也没有哭出声来,只又重复了一遍:“朕道,不知将军对那传国玉玺可有兴趣?”    江樾道:“若得陛下相告,臣感怀于心。”    少帝道“不,不要你感怀,你答应去救玉如姐姐回来,朕就告知你传国玉玺的下落。”    江樾平视着少帝努力控制着恐惧的神情,皱眉陷入了沉默。    救那婢女本不难,但需到达庐江调水师至横江,一来二去的,时间上总会有所耽搁,到时就算救得那个宫婢,那女子身陷贼窟,清白之身只怕也早已沦陷。若是此刻答应少帝,命所有将士泅水去追,追上与否先不论,此刻夜深水急,敌暗我明,纵然所带人马皆善水性,他也不愿意为了一个女子让他们以身犯险,说到底,少帝只是个五岁的孩童,心性未知,他又焉知这玉玺之说是不是这孩子为了诓他救人而撒的谎呢?    场面僵持之间,斥候兵来报,东南面不到两里处有马蹄声传来,看情形似友非敌。    江樾于何毅对视一眼,令军分两列,隐入树林之中。江樾护着少帝,何毅带人护着白太后蹲于草丛之内。    耳听马蹄声渐近,江樾抽出腰刀,目光却放在自己圈在怀中的少帝的后脑之上。他并未堵住少帝口鼻,若是来军为敌,少帝高声呼救,倒也着实是个麻烦,这般想着,江樾却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个能够鼓起勇气用玉玺与自己谈判的孩子此刻会作何反应。    官道之上仅有一部马车突兀停立,西南方向的人马驶近马车皆拉缰住马,片刻后,自队列之中出现一人,身披银甲,□□一匹黑骏,靠近那马车周围转了两圈。其人面容白皙,眉鼻英挺,月色之下拉缰控马,更显姿态潇洒,仪容不凡,白毅喜道:“原是高护军。”江樾也面露喜色,抱着少帝便从树丛中走出。    被称为高护军的那人一见江樾也是喜上眉梢,与其所带兵众一同下马,那人往江樾处跨了几步,待接近时便一拱手:“主公果在此处,瑾见过主公。”    江樾一把推了他居礼拱成的双手,笑骂道:“你何时也学了这份拘礼的一套,快给我免了。”说罢两人互拍一下肩背,相视大笑。    来人原是江樾挚友高瑾,二人且是同为江东吴郡富春人士,自小熟识,有结拜之谊兼升堂之义,关系十分亲近。当年江樾战于利口,高瑾便前往相助,屡出良策,堪为江樾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待得江樾夺下江东,名扬天下,高瑾也随之名声大噪,又因二人容貌皆英伟不凡,世人将其并称为江东二郎。    高瑾笑罢,言道:“主公此番得手,实乃可喜可贺,因齐昌之于庐江路途实在遥远,瑾心中担忧,得了讯息便带人来迎,望主公勿怪。”    江樾挥手直接略过,一边手指少帝荐向高瑾,笑道:“你既这般拘礼,还不快见过陛下。”    高瑾微笑,依言行了一礼,少帝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面对弯腰拱手的高瑾忽地哭了出来,“哇”得一声十分突然,让一向自诩平近可亲的高瑾多少有些尴尬。    白太后欲要上前来哄,江樾抬手阻了,对高瑾道:“说来,方才我与陛下的谈话也未结束,少瑜你且听听,帮我出个主意。”说着将此前宫婢被掳,少帝以玉玺求他救人的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高瑾听过后道:“说来也巧,瑾担心水路不稳,自庐江带了两队水师前来,正可助主公一臂之力。”    江樾听过但笑不语,与高瑾一同向一旁的少帝的看去。此刻少帝的大哭已经渐成小声的抽泣,两只小胖手绞着手指,低头默默不语。    高瑾欲要俯身再哄一哄孩子说出玉玺的下落,江樾点了他肩拦道:“不必了,兵贵神速,这横江已容茅大虎放肆多时,早该清理一番,今夜正当便宜,你便随我往江中夜游一番如何?”    高瑾称是,江樾自点了一百兵士去三里外与水师会合,再命何毅带领剩余人马护着白太后和少帝前往庐江。    “何伯素来稳重,此行紧要程度,想来也不用樾再费多口舌。”    何毅道:“主公放心,若有闪失,何毅提头来见。”    两人话毕,分兵既成,江樾高瑾翻身上马,何毅命人将白太后母子送回马车,白太后牵着少帝登上车辕,少帝掀帘之前侧头望了一眼,江樾高瑾已带队出发,两列纵起之前,一身青色铠甲的江樾纵马扬蹄,赭色长披随风鼓起,在官道上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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