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可不希望再起战事,况且这偌大的城中我无依无靠,凭什么去做不利北盛的事呢?”。
褚赴辞没有回复,继续把玩着扇子。
圣童看出了他的顾虑,“既然不信我,那就烦请太子殿下另寻医就吧,圣童告辞”古弄清起身行礼就要往外走。
“等等!”。
圣童立即转过身来笑脸相迎,“在呐”。
“你…你!唉,成交。”
“不让你吃亏,你可以派人跟着我知晓我去了何处、见了何人,不贴身随同就行”。
圣童坐回了原位闭目好像在催动内力,拿起之前架在脖子上的刀在手上划下一道,鲜血直流滴入杯中,很快血满半杯;她喘息半刻睁开双眼举起杯子递给男子,“喝吧,没毒的”。
“夜深了,就不叨扰了,告辞”圣童说完就往外走,朝奏紧随其后,“一个月后来找我拿药”。
朝奏脱下外衣披在弄清身上,“你没事吧?”
“放点血而已,无伤大雅”。
圣童回到院内。侍女抽泣着赶到她面前,“圣童您没事吧?都怪我没护好你”。
“没事,去看了看风景。帮我打一盆热水……封侍卫受伤了”。
“是……”。
圣童看了一眼院内侍卫,思索了一会,便拉着朝奏踏入房内。
两人围坐桌前,弄清处理着伤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太子的?”她开口问。
朝奏逐一分析,“闹刺客却迟迟未来护卫,动静还被压了下来,东宫之内谁能有此手笔。况且就像你说的,绑了人却直奔太子卧房,谁人敢有这贼心”。
“不错,只是我想不明白,他想救人可以直接来找我商量,绑我是什么意思?”。
朝奏问:“那男子中的蛊也是五毒圣蛊?”。
“是。堂堂盛朝太子,身边奇能异士定然不少,却解不开一只蛊”。
朝奏:“所以太子就会认为这蛊是有人有意为之,那么想找南疆的人来解定然不易”。
南疆蛊师都有名制,不得随意离开岭地。中蛊的不过是个侍卫,北盛不会为此大动干戈,南疆也不愿搭理。
“而我就是他最近的机会”圣童舒展身子,抱着头向后仰靠在椅上,“本以为谈合作不会容易,没想到因为蛊虫而促成了这交易”。
是了,正是因为太子和圣童都想到了这一层,所以这场交易才这么顺利。
太子卧房。韩说林将杯中的血一饮而尽,“殿下,你就不怕这蛊就是圣童下的吗?”
太子没有了白日里在花隆楼的那般轻浮,一袭淡黄白色绸缎、身形笔直修长站在窗前,一双干净明亮的杏眼望着夜空。
“五毒圣蛊在南疆的地位仅次于传说中的长生,查来查去结果都一样——只有圣童能解。若真是她下的蛊,那么这场交易并不亏”。
褚赴辞转过身来,“感觉如何?”。
“好像没那么难受了,似乎内力运行更通畅了”韩说林答,“殿下,属下还有一事不明,请她帮忙为何用绑的?”。
“北盛与南疆毕竟敌对,圣童未必肯出手相助,原本打算用胁迫的,没想到被认了出来,也是没想到她会出手”。
太子坐到茶桌前,端详着神童用过的茶杯,“是我小瞧她了。对了,她身边那男子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见过,叫人查一查”。
自从那晚见过面后,太子竟安安分分留在宫内同圣童一起学习,连太子太傅都感叹:“殿下这是…醒悟想奋进了?”。
“哪里哪里,学生感念太傅阳春白雪,这不一回来便来向太傅请教了”。
“十天半月不见人,忙什么去了?”。
“说林病了,带他去寻医问药”。
“油嘴滑舌。打开《论语》,今日学习里人篇”。
圣童能活动范围不大,最多也就能在东宫院里逛逛。而近半月来,圣童走到哪,褚赴辞便跟到哪,嘴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我的院子漂亮吧,都是按世家大小姐喜好排制的”。
“那荷花开的漂亮吧,特地从江南学的养殖”
“尝尝我命人从宫外带回的糕点,这可比宫里的好吃多了”
“在我这住的可习惯?缺什么可与我说”。
……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圣童赶不走他只得把他的话当做是解说。
晚膳过后,圣童爬上屋顶躲清闲。
“难得的清闲啊”圣童感慨。
朝奏飞上屋檐,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有人给你写了封信”。
圣童疑惑拆开了信封,细看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严肃,“随我去见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