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光线裹挟着尘灰悄无声息地砸进囚牢,在他苍白的面容上落了一层昏暗的阴影。
凌秋水颤着眼睑略微睁开。
然而,目光触及的却是伸手不见指的黑暗。
阴暗潮湿的囚牢,只有一丝光线悄然钻进窗口,攀附在他被血色晕染的霜雪如玉的衣摆上。
他叹了口气,吹散一片尘灰。
刚吐了息,胸口有郁结的血猛然反刍而上,他条件反射地咳出一滩血,血在霜白的纱衣上绽出一片赤红。
可能咳地实在猛了,引得身上的镣铐一阵阵轻响。
……铁链,磨的腕间生疼。
啊,又是囚禁了。
他侧了身子,竟无意发觉——
身后,****
凌秋水蹙了蹙眉,
想来是褚溟也无心帮他**。
褚溟,也,当真决绝啊。
罢了,没意思。
凌秋水抬眸微眯了眼,愣愣地去捕捉窗前的一点光。
绰绰的光影……透过朦胧的模糊,看着有些迷蒙。
所以,什么时候他才能回家呢。
是不是等他死了,就能回去了。
没机会了吧。
有一瞬微风拂过,携起一丝寒意从窗口处侵入。
好冷。
他的身体……或许越发不如前了。
自从褚溟涅盘归来,他的眼睛似乎也有些看不大清了。
凌秋水揉展了眼,感觉手上湿漉漉的。
啊,原是指侧带了一行泪下来。
他垂下了手,任那行泪沾染上尘灰,在空中风干。
囚牢门前忽地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似乎有人开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