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眸里……应该是含着泪的。然而,他不语。
他抿了抿唇,也不语。
只如此怔怔地看着那人含了泪的眸——那似乎……是自己在梦里,急切地想要去追寻的人。
失神中,那人好像……
好像……垂了首,尔后……覆了吻在自己的唇瓣之上。
“!”
软糯的触感拂过唇瓣,凌秋水怔怔地瞪大了眸。
甜甜的,但,也有些咸涩。因为莫名的,好像有泪汇聚在自己唇间。
是泪了。
啊……那他为什么要哭?
凌秋水挣了挣身子。
可惜挣不开,这吻不容置疑,躲不开,疯狂到自己根本无法撤离唇去。
——便只好如此乖顺地任他吻着。
然而,吻着吻着,他似乎越发疯狂了……吻中还裹挟着难以餍足的占有欲,势要吞噬他所有的呼吸,要他永远都不得逃脱。
他便如此愣神着睁大眸,生生将此间疯狂与暴虐一一咽下。
凌秋水脸色泛起闷闷的浅红,显然窒息感不期而遇。
“唔……”
他不由得闷哼出声,仿若忽地被冒犯了似的,他匆匆撤了唇去。
不知因何,这般……猛然间勾起他一丝不好的回忆……至于是何回忆,他想不起来。
几乎是瞬间惊颤,反感似的蹙了眉。
——他不是直男吗?怎么在梦里被男人吻,竟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的?
他下意识的挣脱了桎梏。他轻喘着寻回呼吸,抬眸想要去看清究竟是谁……是谁这般吻他吻得疯狂……
然而看不清,因为眼前都是朦胧的水汽,那人的面容便隐没在缭绕的雾气之中,就像……周身覆了云般,远在天际,神秘而又不可触碰。
他抿了抿唇。
总觉得,以往……自己好像是记得的。
嗯,他唤什么……
好像要想起来了。
褚……?褚什么……
啧……他的名字……实在记不起来。
——只记得,他似乎对自己很重要。
窒息感太过强烈,让他有些喘不上来气。
凌秋水蹙眉摇了摇头,每每想要去念起心中的名字,就会头痛难忍。
罢了。
他将自己埋在床间,脸便覆于被子之下,闷声阖了眼帘。
……不知为何,突然的,莫名想哭。
他揉了揉鼻尖,酸涩感挥之不去。
以往他从不会轻易掉眼泪的,怎的今日不过做了个被人强吻的梦,就能这样……呃,脆弱地流泪了……?
可能是得了失心疯吧……
意识到自己奇怪的想法,凌秋水猛的一脚把被子踹飞,无语地撇了撇嘴,“傻逼——你他妈都没对象,哪来的失心疯!”
——神经病,绝对是魔怔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一天天在家里闲出屁来了,精神也有些不太正常,导致总会胡思乱想,乃至自己堂堂正正大直男,竟……在梦里被男人强吻了……
哪有这么离谱的事。
果然,梦都是反的。
“看来……明天找个地方工作去了。整日苟在家也不是个事,又没人能养我……”
他敛了眸色闷声喃喃道,
“唉……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过上那种不愁吃喝的日子啊,求富婆包养我啊……”
“……斯哈斯哈。”便如此幻想自己怀里抱了富婆,还不忘敛了嘴角溢出的口水去。
他咂了咂舌……在床上翻了身子。
然而这番他半眯着眼,便看到……呓语中的“富婆”——变成了只丑到飞起的兔子。
“?!”
他猛然蹙眉,满脸黑线,一脚把丑兔子玩偶踹飞。
“……卧槽——做什么惊天白日梦……丑兔子——傻逼啊……”
【所以……你们谁能替作者写小说啊……作者疯了……作者疯了啊!!!作者卡文卡疯了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