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嘛,老身那个远房表亲最近不是回乡捉奸嘛,我来替替她!”说着革天从衣襟里抽出一条绢子在卫兵肩上轻拂着说道:“吆~军爷,您瞧您这风尘仆仆的样子,老身呐帮你擦擦啊……”
“去去,”士兵缩回肩膀皱起鼻子嫌弃道:“你这绢子怎么一股屎味?”
“吆~您瞧我这记性,这不才刚扫完茅房准备去牢里拖地的嘛!”革天收回绢子擦了擦自己太阳穴上流出的汗。
“我问你,你替谁来的?”
“嗨,不就是那个…”革天认真揣摩着卫兵的神情伸着脖子试探道:“那个胖胖的…”,眼见卫兵眉头轻微一动他又改口道:“…后来又瘦了的……泼泼辣辣的……”这时卫兵的眉头恢复如初后他果断说道:“…嗨…她呀,老家有个花心老伴……”
“哦,哈!”卫兵突然冷笑一声说道:“你说椒姑啊,我知道,怎么?他那个好吃懒做的老伴穷成那样了还敢与她人私通?”
“嘿嘿嘿…要不说呢,军爷,你们男人呐,真是靠不住,我…”革天夹着绢子又向士兵甩出一股屎风。
“你桶里装的啥?”士兵又恢复严肃的神情低头看着革天手里提溜着的木桶。
“啊,这个啊,拖…拖把呀!”说着革天放下木桶提起木棍,这时小卡皮蜷缩着身子牢牢勾住木棍的末端。
“嗬~你这拖把也太脏了吧!怎么都变成棕色的啦?”士兵终于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您见笑啦军爷,茅房里不知哪个调皮的孩子往粪坑里扔了一块大石头,那喷得呀,到处都是,屎不就这颜色的么?”革天眼见士兵并未生疑便小心翼翼地将小卡皮塞进木桶继续说道:“…这不,听说牢房那儿有犯人又被打得吐了一地,我呀,还得两头跑,真是操劳的命哟!”
“嗯,去吧去吧!”士兵扭头就要走。
“诶~军爷,劳驾问问,我新来的不知道牢房怎么走呢!”
“不知道不知道!”
“军爷别走啊,老身初来乍到,这万一误了大事,回头受罚的可是我那可怜的椒姑呀!”革天拉着士兵的手不断晃动着身子撒娇。
士兵回过头来看着革天嘟嘴时嘴角那颗长毛的痦子嫌弃得直咧嘴,“咕噜…咕噜…”革天拉着士兵的手臂塞进西瓜般的假胸缝里左右摇摆,士兵一脸作恶地甩开革天的手不耐烦地指着身后说道:“呐,直走,那,左转,再走,那右转,那……走走走,别烦我!”
“哈哈哈…”为首的士兵在另外五名巡逻兵的嘲笑下归队前行,革天深舒一口气后拎起木桶赶紧开溜,士兵的一通乱指令他兜兜转转浪费了不少时间,最终革天顺着一股阴冷的气息终于找到了牢房所在的位置。
“吆~军爷,忙呢…”不等革天搔首弄姿,看守牢房的两名卫兵皱着眉头直接为他拉开了大门,大牢外门一开一股恶臭迎面袭来,“谢…谢谢哈…”革天左右看着两个侧脸回避他的卫兵犹豫地跨了进去,他顺着昏暗潮湿的石阶下了许久才达到监牢底层
天牢的石墙上斜插着明暗不一的夜明灯,整个幽深的地下牢狱里时不时传来痛苦的呻吟声,“四个六……开…”几个正在摇骰子的狱卒看到革天后愣了片刻又开始饮酒作乐,这时另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狱卒走上前来醉醺醺地问道:“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