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豪门男女、家族反对、还私定终身?”胡大头,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咋听着那么像是...我看过的一出戏,叫什么来着?”
我蹙眉心里念叨:
怎么跟一出戏扯上关系了?什么情呀爱呀,像那些谁偷吃谁的饺子,谁爱上谁的嫂子的戏码,我看不懂,也从来不感兴趣,于是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胡大头。
“对了!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桥段!”胡大头又接着说,
“里头有段唱~人世无缘同到老,楼台一别,两吞声...
我看过这出戏,当年别提多青涩了,哎呀!哭的是稀里哗啦的。
要说到结局嘛...最后都没得个善终,两大家族狠心来了个棒打鸳鸯~~这对苦命鸳鸯还不是都死了。”
他说完,眼巴巴的看向文主簿。
我却从中略微嗅出些端倪:“有人不想让石室里的这些人聚到一起?所以,又唱了出‘棒打鸳鸯’,把参与祭祀的人杀的杀、伤的伤?”
文主簿点了点头:
“苦命男女的结局注定了莫大的悲剧!人且如此,更何况两个本不应该结盟的势力呐?”
“哪来的势力结盟?”我听得有点懵,忙问:
“文大人,两股势力结盟,你是凭什么推测出来的?我肉眼凡胎,只知道这里有两种死人——地上的干尸和玉化的尸体,看不出来是什么势力呀~”
胡大头满脸问号的看向文主簿:“莫非您老人家还会通灵、托梦,问出来了?”
文主簿没搭理胡大头,快步走到石台下,一具红袍干尸边:“你们知道这些是谁尸体吗?”
“还能是谁?能参与祭祀的不外乎东方鲤的后人。”我不假思索回答,刚才干尸身上佩戴的六芒星已经说明了一切。
而且,能进到这种鬼地方的绝非一般人,刚进祭陵时界碑上明确刻了
——非祭陵主人直系后裔,擅闯者杀!我们遭遇那么多险阻,甚至骆驼身受重伤,不就印证了这句警示嘛!
“对!刚才那颗琅玕六芒星足以证明,干尸是东方鲤家族后人,如果他们正好能代表其中一股势力,那么...一切都说通了。”文主簿目光灼灼,视线移向一旁的病花子,突兀的问,
“花子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祭陵里的秘密了?所以才发现那四具干尸并非我们本人?经你提点,我终于也悟出些皮毛了。”
我隐约听出文主簿话里有话,而且病花子刚才踢女尸的头完全是像踢一件垃圾,丝毫没有半分尊重,莫非他真的对这座祭陵的故事很了解?更进一步的...会不会是他故意引导我们来到这里的?
病花子眼皮微微收敛,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凝望向巨树顶端,感觉自从他把我们带到女尸旁边后,就如同完成了任务一样,事不关己起来了。
这个人性格乖张,他不愿意说,我下再大功夫也没用,于是转而将精力聚焦到文主簿所谓‘势力’的问题上,毕竟这才是关乎我们众人性命的大事。
于是忙道:
“文大人,东方家的干尸、女树精、还有那十八具穿龙袍的尸体怎么就代表两股势力了?还有...和咱们到这里来,到底有没有关系?你就甭卖关子了!”
到了紧要关头了,如果他再不痛快给出答案,我急的真要跪下给他舔.脚指头了!
* * * * * * * * *
《四海遗箓》云:玉化之尸,必匿于幽阴无虫之地,以保其真。一旦形骸有损,则长生复活之望绝矣,故当慎防曝日、触磨、腐蚀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