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刘辩再劝,张铭此时开口:
“请殿下原谅我这不争气的儿子冲撞了殿下。”
刘辩摇了摇头。
“无妨,若我是他,见此场景,必是上前一剑。”
“张公,你可是想清楚了?”
张铭叹了口气,道:
“没有。
殿下让我走,我不愿走。
臣欲死以报殿下,殿下也不愿臣死。
臣迷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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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怎么这么晚回来?
主公都回来了,你怎么没跟着一起?”
“文贤弟,兄明日就要走了……”
“什么!大哥为何要回冀州?大哥一身本事,已经熬到了校尉。
只要在主公这儿多熬几年定然会有机会,大哥为何要放弃啊!”
文丑一脸震惊的看着颜良,苦口婆心的劝道。
这时颜良本来严肃的脸,终于绷不住的笑了出来。
“哈哈,贤弟,为兄是逗你的,不瞒你说,今日主公给我谋了一个好差事!”
文丑眼睛冒光,迫不及待的问道:
“什么差事,大哥快点告诉我,是大将军派的差事吗?”
颜良摇了摇头,道:“哈哈,比这强上万倍!”
“什么?大哥终于可以带兵出征了?
塞外还是黄巾贼,有多少兵马?我能不能跟着同去?”
“哈哈,贤弟别乱猜了,都不是,今日主公把我交给了史侯殿下,让我护卫在他左右!”
文丑闻言非常吃惊。
“史侯?!那可是皇子啊!主公当真待哥哥不薄啊!
这可是泼天富贵啊!弟弟在这儿要恭喜大哥了!”
说完文丑对着颜良就是一礼。
颜良上前将文丑扶起。
“贤弟何须多礼,咱们兄弟乃是“河北双雄”,一心同体。
这么见外干什么!”
文丑此时喜极而泣,垂泪说道:
“唉,弟弟也是为大哥高兴,咱们自打蒙难,投袁公以来,已有三年。
今日哥哥终于算是出头了,弟弟实在是太高兴了。”
颜良见文丑这样,也知这眼泪是为自己高兴,但里面未尝没有对自己的前途的感叹。
“来,贤弟,看看此物是什么?”
颜良把刚才刘辩交给他的东西递给了文丑。
文丑接过来,打开包裹在上面的锦布,一个明晃晃的金饼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在等昏暗的烛火之中,更显得光彩夺目!
这金饼完完整整,没有缺口,这代表其足有十两。
一两金子是一千钱,十两金子就是万钱,一斛粮食不过三十钱,这一张金饼相当于三百石的粮食!
“这是史侯殿下给的?”
“正是。这是殿下给我安家之用的。怎么样,殿下是个明主吧?”
文丑哭的更凶了……
“哈哈,贤弟你这一身本事,何愁无用武之地呢?
为兄已经向袁公举荐你为校尉,接我的职位。相信明日命令就会下来了。”
文丑噙泪,叹了口气道:
“大丈夫,当战死沙场,建功立业,当上这校尉也不知何时能出头啊!”
文丑指了指桌子上的金饼,继续说道:
“哥哥今日逢得明主,弟弟我又要何时才能有这个机会呢?”
这时就见颜良把桌子金饼拿了起来,扔到地上。
文丑不解其意,刚要去捡。
就见颜良拔出腰中佩刀,一刀就将这金饼砍成两半!
颜良收刀入鞘,弯腰将两瓣金饼拾了起来。
“来,贤弟。”
文丑没有去接,看了看递过来的半张金饼,又抬头看了看颜良,道:
“大哥,你这是何意?”
“当初咱们在河北一起犯的事,又一起投的袁工。
贤弟忘了,咱们当日说过什么?”
“苟富贵…勿相忘…”文丑将这六字缓缓说出口。
“来,拿着,今夜咱们“河北双雄”在这儿痛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