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诏狱的狱令在几名护卫的簇拥下来到诏狱门外。
“何人胆敢......”
话刚说到一半,就看到一个身穿甲胄手拿长戈的的大个子,骑在马上,面对多名卫士,一副傲然姿态。
本想呵斥的狱令一下子把嘴里呵斥的话语又咽了回去。
他摆出一副朝廷命官的姿态说道:
“本官就是诏狱狱令,你去告知史侯殿下吧。”
颜良朝着他瞥了一眼,回马边走。
不久,刘辩在前,颜良带着一队卫兵在后,出现在狱令的面前。
狱令见到刘辩穿着皇子朝服,当即行礼道:
“诏狱狱令陶丙,拜见殿下。”
“父皇降旨,让我督办张铭一案,我今日要见张铭,头前带路吧。”
陶丙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缝,又是一礼后,道:
“请殿下恕罪,我这儿并没有收到上级的命令,所以殿下不能进入。”
“不过,殿下也不用着急,您且容我去廷尉大人那里确认一下。
只要廷尉大人允许,臣必然允许,请殿下理解为臣一个小小狱令的苦衷。”
看着陶丙一脸恭敬,和颜悦色的样子,刘辩确实觉得对方说的有些道理。
接着他便转身,准备去马车上等待,可当他刚一转头之时,眼睛的余光却瞥见陶丙恭敬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讥笑。
刘辩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这陶丙实在欺他年少!
“哼!”你陶丙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欺我!
刘辩转过身,看了看自己的特意临时拼凑的王府仪仗,仪仗后面又有无数看热闹的洛阳百姓。
刘辩低下头,看了看腰间挂着的中兴宝剑。
他忽然顿悟了!
他前一世在安稳的现代社会呆的久了,已经形成了习惯,凡事都想着按规则办事。
可现在他在哪儿?
他现在是在大汉,彻彻底底的封建社会,还是早期的!
而他又是谁?大汉皇帝的嫡长子!
“呵呵,怪不得父皇说我“子不类父”,我是制定的规则的人,而不是遵守规则的人。”
刘辩接着便又将身子转了回去,同样露出微笑看着眼前正在掩饰惊讶神情的陶丙。
“陶狱令,我且问你,若是廷尉也没收到明旨又当如何?”
陶丙躬身答道:“回殿下,按规矩那便要差人去尚书台,询问有没有此旨意。”
“若是尚书台也没有,是不是要去询问我的父皇?”
“回殿下,这臣就不知了,臣只不过一个小小狱令,想必尚书台肯定知道怎么处理。”
刘辩心中冷笑:“真是个老油子,踢得一手好皮球。”
刘辩可不管什么尚书台有没有,他刚才转身之际就决定他现在就要进。
“你且命人打开大门,你是派人去尚书台,还是你自己亲自去,我不管,我现在就要进,且去办吧。”
刘辩说这话时言语平静,这陶丙还是刚才那副姿态。
拱手道:“殿下,这怕是不合朝廷的规矩......”
这时还没等刘辩说话,身后的颜良忍不住了。
怒道:“你说什么?殿下说的话没听到吗?”
这陶丙早想在手下面前找回面子,一个武人还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
当即面色一变,当即就要怒斥颜良。
可他刚要开口,就见刘辩将腰间宝剑解了下来,他当即就是一愣,“这史侯要干什么?”
还没等陶丙开口。
刘辩左手拿起宝剑,开口道:
“陶狱令可知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