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飞燕愣愣地看着陈嘉南,满是不舍。羊三疯有些不耐烦,“别磨蹭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这么依依不舍,含情脉脉。”陈嘉南拍了拍钱飞燕的肩膀,“跟着羊爷好好学医,将来也能有口饭吃!”钱飞燕眼眶泛红,“大哥,能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我以后一定要报答你!”陈嘉南报出一串号码,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门外……
陈嘉南与四个兄弟匆匆迈出诊所大门,疾步朝他们下榻的宾馆奔去。途中,因伤势困扰,陈嘉南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刘四狗紧跟其后,低声咕哝:“南哥,咱们怕个毛线?那帮家伙如果来了,全干掉不就完事了。”
陈嘉南猛然回头,目光阴冷,斥责道:“说TMD什么胡话呢!你别忘了咱们的处境?一旦落入条子手中,我们就全完了。我必须为兄弟们的安危考虑……”
一行人刚踏入宾馆,斜对面商店门口,一名红发青年悄然拨通电话:“强哥,鸿运宾馆……”
他们迅速上到三楼,回到房间,紧张地打包行李。二宝不安地询问:“南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儿?”陈嘉南坐在床沿,手握一把仿五四手枪,头也不抬,沉声道:“天石镇!”
约莫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南哥,都收拾好了!”陈嘉南闻声立起,“撤!”
刚出房门,楼下传来嘈杂的谩骂声,陈嘉南没有理会。刚到二楼转角,一群手持砍刀的小混混猛地涌现,个个面目狰狞。红发青年看了眼陈嘉南,嘴角勾起一抹阴笑:“兄弟们,就是他,为我们强哥报仇!”狭窄的楼道仅容三四人并排,形势危急。
陈嘉南眼角余光捕捉到墙上的灭火器。正当几个小混混挥刀袭来,郑三平与彪子猛踹二人,将其踢下楼梯。二宝挥舞短刀,一刀劈中一名混混肩部,鲜血飞溅!
“撤!往楼撤!”陈嘉南大喝一声,随即扯下灭火器的安全栓,对着蜂拥而上的混混喷洒干粉,灭火器的威力十足,混混们被呛得咳嗽连连,灰头土脸。
随后,陈嘉南用灭火器砸向人群,转身向楼上狂奔。红发青年咒骂着催促手下冲锋。众人提刀紧追不舍。郑三平奋力踹开天台破门,众人逃上天台。
陈嘉南跑到边缘眺望,宾馆门前车满为患,人影攒动。他绕至宾馆后方,只见下方同样车水马龙,骂声四起。刘四狗满头大汗,惊呼:“南哥,前后左右全被人包围了!”
陈嘉南转向天台右侧,只见下方仅有二层小楼,跳下去非死即残。再看左侧,三米开外是一四楼天台。“兄弟们,就这儿,跳!”刘四狗、二宝、彪子、郑三平望着那三米多远的四楼平台,不禁有点腿软。
刘四狗嗫嚅:“南哥,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六楼啊,这大半夜的,跳下去……”话音未落,天台门口已传来混混的咆哮声,红发青年高喊:“强哥说,砍一刀五千,断一腿两万!”小混混们如狼似虎般扑来。
陈嘉南夺过二宝手中的喷子,吼道:“跳!我掩护!”他上前几步,拉动枪栓,对准敌人连发两枪,两名混混应声倒地。郑三平等人心一横,接连跃过。
红发青年嗤笑:“一把破喷子吓谁呢?兄弟们一起上!”陈嘉南又连开三枪,枪声回荡。而后,他转身奔到天台边缘,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