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言不发,龙行虎步离开。
黄芪竟有些痴了,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风姿,挺拔如松、坚韧如柏,给人一种可以依靠的力量感。
黄芪有种被雷劈的感觉,以后写炮灰,绝对要写成丑男,狰狞可恶,有脚臭、汗臭、口臭……但大反派必须养眼。
她依旧舒服地躺着,没一会儿,皇帝就回来了,看到他娇体横陈、风光微薰,也脸不改色。
“药在哪里?”皇帝脸色极阴沉,让人感觉快下雨了。
黄芪懒懒一指,“你问我乳母去,这等小事,尊贵的我哪里得知。”
皇帝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须臾后,小秋进来了,发髻歪歪斜斜,妆点的鎏金花簪也不见了。
接着皇帝也来了,嘻嘻傻笑。
黄芪望了眼,花簪果然在他手上。
小秋说道:“姑娘,阮嬷嬷在和洪姑姑说事,命小秋把药端给你,可是已经凉了,要不要去热了再喝?”
黄芪指着小几,“搁上面。”
小秋照做,然后惊恐地望了皇帝一眼,接着告退。
之后皇帝是怎么操作的,黄芪闭眼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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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国公府
周秉礼在书房里临摹著名的九曲字碑。
有护卫来禀,说宋夫人在宫中出事,被太后囚于宗人府禁室。
周秉礼脸色未改,只摆摆手,让护卫退下。
没一会儿,又有人来报,说蜀王世子来访,少爷却出去郊游了。
周秉礼点点头,继续挥毫。
一刻钟后,周秉礼搁下狼毫笔,去了乘风阁。
“为何避而不见?”周秉礼望着正在与己对弈的翩翩少年,眼神复杂。
“狼子野心。”面如冠玉的少年,眼里仿佛只有黑白子,白子是白玉打磨,黑子是黑玛瑙雕琢,光滑的表面映着三月桃花般的人面。
“你娘亲被囚宗人府,有何方法可以全身而退?”周秉礼倒像是个学生问先生般的语气。
“朝歌出事了?”少年这才抬眸,没有温度的黑眸深处跳跃着幽蓝的火焰。
“你应该称呼她皇……”
“朝歌出事了?”
少年打断了周秉礼的话,冷漠的语气透着不耐。
周秉礼无奈地说:“娘娘她……”
“直入主题!”少年刀削似的黑眸微愠。
周秉礼叹息道:“打了河安公主,送药汤去惠兰阁时,药汤有毒,皇上喝了,然后把有毒的药汤灌朝歌喝了。”
少年已经恢复平静,又盯着棋盘,良久后才问:“你们想让谁坐皇位?”
少年起了杀意。
周秉礼眉心紧皱,“森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