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与三皇子有联系。”
“三皇子?”沈鹭清不解,“那个行事有些张扬的皇子?”
仓庚点点头,“太子身体虚弱,这个三皇子最近活跃的有些过分。这个徐克谦应该也是他拉拢的对象之一。”
沈鹭清笑了笑,“左右不过是个县令,上面还有太守,三皇子为什么要巴结徐克谦。”
“他家里可是有个宝库呢。”
“宝库?”沈鹭清有些惊讶,又低头重新看了看那张纸上的内容。
仓庚喝光了手里的茶,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顺便也给沈鹭清的杯子里添了些。“对。他敛财极有手段,白马镇布料生意发达,来这里的商人几乎都要被他扒层皮。申也的探子说,他家中有个地下藏库,里面有不少好东西。”
“那今晚,要好好去探探了。”沈鹭清眼里闪着光,她对于那个宝库十分好奇。
这边沈鹭清看完了材料,将纸折了起来,那边仓庚就点上了蜡烛,沈鹭清抬手,猩红色的火舌一下子点燃了薄纸。
“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虫了。”她笑道,“我要做什么你都知道。”
仓庚摇摇头,“习惯了。”
“你说,申也是谁的手下呢?”沈鹭清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太子,三皇子,还是五皇子?”
“你已经判定他与皇室有关系了?”
“那是自然,他既为刑部侍郎,却私下里养我们这一帮人,如果不是为皇室卖命,又何来这么多钱和人呢?”
“关于官场的事,你倒是学的很快。”仓庚说着,眼里却多了一丝阴霾,像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沈鹭清并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她将买来的书纸打开,挑了一本拿在手中,“今晚没时间学字,我现在就看看。”
“遇到不会的,留着一起问我。”仓庚说着,起身朝床走去,他抱起一床被子被褥,铺到地上。“我睡一会儿,你觉得时候差不多到了就喊我。”
“好。”沈鹭清点点头,就在仓庚躺好闭眼的时候,她突然开口问道:“仓庚,那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为什么知道这么多呢?”
被子下仓庚的身体一僵,他仍然闭牢双眼,有些别扭地犯过身背对着沈她,闷闷地说道:“因为我是男子,从小学的就要比你多些。”
沈鹭清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便也不多问。她隐隐地感觉到,仓庚一定也藏着不少心事。
将目光又移到了书上,却很难集中注意力再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