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茹躺在床上看话本直到快午时,才肯去后圃给花浇水。
她给每朵都雨露均沾后,起身抬眼门口见到宫远徵拿着多本书要出门,扬言:“宫远徵!等我,我也要去!”
她根本无需询问说要去往何处,宫远徵定然是要前往角宫的,只是在去之前必定要重新翻看药书。
宫远徵没转身看她,出口便是绝话:“你没看,去什么去?”
宋竹茹将水瓢丢回桶里,跑到他手边:“哎呀,回来再看”
宫远徵看着她没绑得头发和没抹胭脂脸颊,他手弹开宋竹茹碎发:“能不能注意形象?”
“那你等我一下,我马上好”伸手摸摸散落长发,她说着朝着自己房门进去。
宫远徵每句没半点同意的意思,但他偏偏傻傻要站在原地等着宋竹茹回来。
宋竹茹从房门里快步走出来,拉着宫远徵手腕离开徵宫。“走吧走吧”
宫远徵拿着药书,走在前头:“嗯。”
话小但宋竹茹听到了,她手撒开宫远徵,翻个白眼:“对了,月公子要怎么处理”
宫远徵把书全放在她手上,手握紧腰间的刀:“怎么怎么样?我哥说撤了,现在不是月公子了”
宋竹茹这时候直接撬开她八卦嘴,她手抓住宫远徵衣角:“才短短几天怎么发生那么多事,首先是新娘里有三位无锋,后是月公子之前包庇无锋还爱上了。”
“还有就是宫唤羽跟无锋合作,合作的还是雾姬夫人,雾姬夫人还是十年前的无名,然后宫鸿羽知道雾姬夫人是无名不但没说反而护她十年,宫门要乱得要死”她越说越多,激动到快把宫远徵走到河里。
宫远徵急忙握住宋竹茹手,强制性停下,他怒瞪着宋竹茹说:“你话怎么那么多?”
每次和她聊天走着走着就会走到偏航,宫远徵真的是受不了,有次差点掉进河里。
宋竹茹忽然大声“哎呀”一声,身体因为刚才的情况又颤抖了一下:“怎么了?有八卦你还不听?”
宫远徵看到这情形便悄悄地为她把脉,并用手给她传送一些内力。
“我当时也在的好不好?”前几日被叫到执刃殿时,他们两人都在大厅里,而宫子羽、宫紫商以及姜然都不在。
宋竹茹瞧着他那般模样就心生恼怒,脸上带着虚假的笑容:“哦,我还以为你没资格去呢。”
“要不是我拉你,你才没资格”
二人之间无话可言,宫远徵正在气恼着,而宋竹茹却在四处观瞧着花与草,全然不顾及宫远徵如何生气。
宋竹茹在远边就看到前年才长出来蒲公英的地方,她跑过去:“哎,这里什么时候长出蒲公英了?”
宫远徵一步步走近,他站在宋竹茹身旁,双手交叉于胸前:“又要玩?”
宋竹茹装作听不出他阴阳怪气语气,摘下一个蒲公英,捏住它根转来转去:“你怎么知道?来一起”
她摘下来两个,塞进宫远徵的手里。
宋竹茹轻轻吹着蒲公英,目光凝视着分散开一片片小茸茸飘向天空。“哇!好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