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枕栖慢条斯理的在红绳端打着结，裹挟情意的眸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你师姐仙风道骨，天人之姿，一把云水剑纵横神……纵横天衍宗，怎会出事？”

商刻羽眨了眨眼，疑惑：“你不是向来和我师姐不合吗？怎么突然夸起来了？”

“并且，这词……还很像我对我师姐的评价。”

沈枕栖脸色一黑，立马恢复正常，一边替她整理领口，一边故意让自己的语气变得更加阴阳怪气。

“出生时天降异象，三岁会使剑，四岁通法……通功法，五岁凝剑意，剑仙千百万，见她也须尽低眉。”

“这么厉害，怎会出事？”

商刻羽停了半晌，突然握住沈枕栖的手，眯眼道：“你是不是偷偷向二师兄打听了我的黑历史？怎么我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差的能复述出来。”

沈枕栖挑了挑眉，一副“我需要向他打听吗”的模样：“万一我真的目睹了你说这些话的场面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商刻羽挥了挥手，满不在乎地笑道，“要是原先的沈枕栖还有点可能，你一个其他位面的人，怎么可能呢？”

话音刚落，她就意识到什么，“嘶”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沈枕栖，狐疑：“你在你原先的位面，窥视过我的生活？”

沈枕栖笑而不语。

商刻羽想到花精灵的话，又问：“难道……我之前和你在同一个位面世界生活过？”

沈枕栖笑而不语，只是眸色更加深沉。

“在另一个世界，居然也会有师姐的存在？那这么说，二师兄，慕师姐他们也会存在，宗门也会存在……两个世界怎么可能一模一样？”

商刻羽觉得越想越荒谬，越不切实际，三千世界本就各个不同，若是存在一模一样的情况，位面神该如何管理？

所以，第二个说法可以彻底被推翻！

“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师姐有敌意了。”

商刻羽拖着下巴，一副明察秋毫，知己知彼的模样，“肯定是你窥视我生活的时候，错以为我对师姐有那种心思，所以……醋意大发！”

“你完全没必要这样想，我对师姐没有那种心思，如果非要用一种感情来表达，只会是亲情。”

她顿了顿，面上浮现几分回忆的神情，“当然，也有敬仰。毕竟爹爹很忙，我的剑术功法全是师姐教导传授，她又是宗门最出色的弟子，敬仰她的人不计其数。”

回忆过后，她又正了正神色，认真地说：“反正，我没有那种心思。”

沈枕栖彼时抬头，静静地端详着她，嘴角抿出一条似有若无的弧度，半天后，轻轻吐出一个字：“嗯。”

商刻羽一愣：“你这是……什么鬼回答？”

沈枕栖轻笑一声，然后俯下身子，和她平视，对着她点了点头，再次道：“嗯。”

“我说这么多，是怕你多想！”商刻羽不满地瞪着她，嘀咕，“谁知道你反应这么平淡。”

“没有多想。”沈枕栖捏了捏她的手，深邃的双眸盛着一汪细碎的柔光，“我只是记挂一些少年时的念头。”

商刻羽不解：“什么？”

沈枕栖眼神复杂：“我会比她强。”

花瓣纷纷扬扬落，商刻羽恍惚中觉得，这句话在何处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