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大家一起到一处凉亭坐下,开始说着一些朝堂趣事。
我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很少插话,只是静静的观察每个人,希望多留下点他们的特征。他们也因为我还未成年的原因,也不多管我。
就在这时,我看到大门处又进来一群人,走在前头的一人,也是三十多岁的年纪,与袁绍有几分相似,但是他眼皮耷拉着,感觉没有正眼看任何人,身后十来人,如众星捧月一般的进得院子中来。袁绍对着几人说:“公路这小子,还是喜欢前呼后拥的。”大哥曹操和许攸都会心一笑,大哥说:“公路乃袁公嫡子,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哪里如本初兄这般平易近人?”
袁绍冲着袁术喊了一声:“公路,何来迟也,快过来坐罢。”袁术正听着大家的阿谀奉承,猛然听到袁绍的话,朝这边看过来,并迅速说道:“吾何来迟耶?蔡大家尚不曾言,汝何出此言。汝等亭中拥挤,吾去那边稍坐。”说罢也不理众人,朝着正对着我们这个凉亭的另一个亭子走去。从始至终都没有称呼袁绍一声大兄。
袁绍摇摇头,也不生气。这袁家真是大好的基因,二人放到后世,那妥妥的是偶像剧男主角啊。
随着二袁登场,这文会的人员也就算到齐了。
蔡大家站起来,对着大家说道:“今日月圆之夜,京城才俊齐至,令寒舍蓬荜生辉。希望大家畅所欲言,也让小老儿见识京城才俊之风采。”
然后众人开始了高谈阔论,从朝堂之事,到边关之患。像极了后世键盘侠,口中说的口沫横飞,然而对于现在几大矛盾(宦官弄权、将相不和、外患严重、苛捐杂税繁重民不聊生、连年灾祸)都说不出有积极可行的实质性方法。我听得是味同嚼蜡,坐在凉亭的边上,左手按在剑柄上,微微低头,想着我要选出哪几招姿势优美又不太耗体力的招式来教蔡琰,想着我将要去颍川求学,怎样才能顺利拜入荀老先生门下,如果所料不错,水镜先生司马德操也在那里,还有一大群学生包含荀谌、荀彧、荀攸、郭图、郭嘉、戏志才、陈群。我要怎么得到他们的认可,等到乱世到来能够摇旗呐喊让其中几个甘愿出山助我。
想的出神,想到我振臂一呼颍川谋士蜂拥而至,不禁轻笑出声。
这时许攸忽然说:“袁公路,汝刚才所做诗词,好不好吾虽不知,然连曹威都失笑出声。”此言一出,引得这边凉亭里几人哈哈大笑。
我一听,知道许攸这家伙把我当枪使了。你与袁术不对付,你自己上啊,干什么拉上我?
我还没来得及解释,那边袁术不干了,只见袁术站起来,冲着我大喊:“曹三,汝何发笑耶?吾观汝带着剑,汝志为何,可敢道来?”
我一听,这家伙连我名字都不喊,直呼我为曹三,我也就不想给他解释了。
我站起来,缓缓踱步走出凉亭,来到院子中间,面向袁术说:“吾大兄尝言愿做大汉征西将军。吾志相若。欲行卫霍之事,北驱胡虏,开疆扩土,但使吾在一日,敢叫胡人不敢南望。我死去,墓碑上刻上故汉镇北将军曹侯之墓。吾之愿也。今天群贤毕至,吾想赋诗一首,请各位指正。”
袁术被我的气势所摄,指着我说:“小小孩童,汝能做出何样诗来?”
袁绍却说:“公路,有志不在年高,曹威久在孟德熏陶下,想来也是文武双全,便让他赋诗一首,又有何妨?”
我手按剑柄,举头望月。深吸一口气。开声说道:
男儿何不带吴钩,
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云台阁,
博得书生万户侯?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我顺势右手拔剑使出一招苏秦背剑,沉渊的华光在月光下一闪,然后隐隐的被我背于手臂之后。
满堂皆静,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袁绍,他大喊一声:“好,好一个博得书生万户侯,孟德,汝之三弟,不可限量啊。”
蔡邕赶紧铺开纸,快速的将诗句写了下来,并对我说:“曹威,汝之诗大气磅礴,诗名为何?”
我赶紧还剑入鞘,对蔡师拱手说,小子只是胸中所想,今日偶得几句。诗名便叫言志。
蔡邕很快写完全诗,并交给大家传阅。并对着凉亭中的大哥曹操说:“孟德,此真汝家之千里驹也。”大哥曹操也很高兴,对我投以一个开怀的笑容。
袁绍可不忘记打击袁术,说道:“公路,曹威以十四之龄,心怀镇北之志。汝走眼矣。”
袁术恨恨的看我一眼,兀自嘴硬的说:“嘴上说说,何人不可。北驱胡虏,谈何容易?小子不过空口白话罢了。”
蔡邕为了缓和气氛,顺势请蔡琰出来为大家弹奏一曲,蔡琰的琴声真真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最后又在对蔡琰的赞美中完美结束此次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