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再次到蔡师家里学习书法,老爷子对我笑逐颜开。并且今天蔡琰也在旁边,我看了看她,小蔡琰一见我投过去目光,就红着脸低下头。知道小女孩面皮薄,我也就不再管她,专心跟随老师学习书法。直到全部学完,蔡邕对我说:“威儿,汝说要教琰儿剑法,从昨天你离开,汝这师妹可是在吾耳边吵了一夜,汝赶紧去教罢,免得我这老骨头啊今天晚上还不得安睡。”我一听赶紧憋着笑,对老爷子抱拳行礼说:“弟子知错,弟子这就教授师妹,定让师父安枕入眠。”蔡琰脸蛋红红的看着我,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一拱手说:“师妹请前头带路。”蔡琰轻轻的说了一声:“诺。”然后起身朝后院走去,我跟着蔡琰,虽然蔡琰才十岁,但是古时候女子发育比后世更早,十四岁就可以结婚了,所以十岁的小姑娘也算情窦初开了。蔡琰此时已经有六尺的身高,清丽的容颜,加上她自身的书卷气,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必杀技。再想到五胡乱华蔡琰的悲惨身世,那样的遭遇怎是这样温婉的女子能够承受的?既然我来到了这三国乱世,蔡琰的身世,就由我来改变吧。
边想着,跟随蔡琰走到了后院,蔡琰在前面转过身来,说道:“师兄,就在这里吧。”
我站在她身前两尺开外,鼻子中传来女子的幽香,只听蔡琰再次开口:“师兄,昨天父亲抄的言志,听说是师兄须臾间吟诵,那是师兄的心声吗?”
我说:“那确是师兄的心声,汝可知,北面的胡虏,每年秋冬便来吾大汉边关烧杀劫掠,常使百姓生死永别,边关人心惶惶,十室九空。吾欲效卫霍之志,北驱胡虏,还我百姓太平。”
蔡琰饱读诗书,当然知道卫霍之事迹,十来岁的小女孩正是追星的年纪,听完我的话,我都感觉到她两眼中的星星。我赶紧压下心中别样的想法,说:“师妹,叫汝的丫环带一条三尺左右的木棒过来。”蔡琰反应过来,吩咐丫环去取,结果丫环拿过来的一根木棒,足有手腕粗。我一看,这也不适合蔡琰的小手拿着学剑啊。反正我带着沉渊,接过木棒,就用沉渊将木棒削成一柄木剑的样子。蔡琰就静静的在旁边看着我削,偶尔见我抬头看她就赶紧低下头去。好在我学剑已经快两年,手上功夫还是不错,大约半个时辰,就削好了一柄木剑,然后让小丫环拿来一根布条,将木剑柄用布条仔细的缠上,防止蔡琰被木剑柄上的倒刺伤到手。直到我缠完整个剑柄,轻轻将木剑交到蔡琰手中,小姑娘才脸红红的跟着我学起剑来。我结合后世的太极剑法,选了九招剑法准备教给蔡琰,我告诉她这叫做淑女剑法,蔡琰一听,又是脸蛋一红,小嘴轻轻的抿了一下。
后来的几日,我与蔡琰的接触也多了起来,由于我要教她剑法,过程中难免有身体接触,我也趁机拉拉小手之类,蔡琰也是红着脸默认了这一切。再过几日,小姑娘不光不会排斥我拉拉她的小手,偶尔也会主动拉拉我的手,真是让我乐在其中。
眼看着已经接近月底,我知道,去颍川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将九招淑女剑法画成了一本小册子,将每一招分解成几个步骤的动作,画上小人,并且再配上文字说明。这样方便蔡琰可以自己看着学习。
我告诉她我九月要去颍川求学的事情,再过三天就要走了。
小姑娘一下子眼睛中就雾气上涌,大眼睛泛着泪花的看着我说:“师兄,就要离开琰儿了吗?琰儿,琰儿……”我存心逗她一下,伸头在她耳边说:“琰儿怎么啦?”热热的气息在她耳边铺散开来,腾得一下,小脸通红并后撤半步。咬着嘴唇,定定的看着我说:“琰儿舍不得师兄。”我说:“师妹,琰儿,师兄外出求学,是为了日后吾有本事能够保家卫国。但是师兄向琰儿保证,此次外出求学,快则两年,慢则三载,到时候师兄必定回来娶汝。”
小姑娘没仔细听,开心的接话:“好啊,师兄,汝说的最多三年就回来……”但是说到后来双眼猛然睁大,双手赶紧捂着小嘴吃惊的看着我,我轻轻抚着蔡琰两边肩膀说:“琰儿,师兄说的是吾会来娶你,汝愿意吗?”蔡琰轻声说:“师兄,真的吗?汝真的要娶琰儿吗?”
我回她一个肯定的表情,再次探头在她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说:“真的。”明显感觉到小姑娘身体一颤,但是被我双手把着肩膀,她又没法再退后。她看着我说:“可是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我说:“吾回去让父亲选黄道吉日,过来向师父提亲。”蔡琰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说:“都听师兄的。”
接下来我回家请老父亲帮我与蔡大家提亲。蔡大家这段日子对我也是非常满意,痛快的答应下来。
时间来到九月,我带着四师兄和五师兄二人,骑着马,他二人也分别带着一支长枪。我们三人都以布套套着长兵器,分别带着一把剑。带着盘缠一路往颍川而去。我们都骑着汗血马,不几日,来到颍川郡治所阳翟城。
这可是三国前期的文化圣地啊,我带着两位师兄,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第二天我们三人带着剑出去街上闲逛,一上午逛下来,果然满大街上出行的多为文人,就算黔首百姓也是恭顺有礼,我笑着对二位师兄说:“文化中心,果然名不虚传。时近晌午,咱们去前面的七贤居吃点午饭。”顺便也打听打听这荀氏书院到底什么来头,看看我要怎样才能方便进入书院求学。
进得七贤居,找一张靠窗的桌子,我三人坐下,然后招呼伙计将他们店里的特色菜品选几个上来,再上来了一小坛酒,我三人就慢慢的喝起来。二位师兄也是在我们离开之前大喝了几天五粮精酿的,这酒一入口,五师兄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什么酒啊,这是寡淡如水。”
这一声感叹,却是引得旁边一桌两个人忍不住转头朝我们看过来。这两人也是各具特色,左边一个三十多岁,一袭文士袍却是半敞着怀,头发在头顶胡乱的梳了个髻竟是以一只筷子别着。稀疏的胡须,但是眼神清亮,手里正端着酒杯,饮了一半的酒在杯中微微晃动着。另外一个分明还是个半大小子,看样子比我还小一点,但是却学这大人模样穿着一身文士袍,瘦削的身体,右手却也是端着一个酒杯,嘴里因为刚和进去的酒水而微微鼓起,可能吃惊于五师兄对于这酒水的评价,眼睛猛的睁大看着五师兄。
我一看连忙举杯,对二位说:“二位莫怪,吾等初到贵地,无心之言,还望勿怪。”二人看我也是一身文士打扮,就说无妨。便转过头去继续喝酒。
只听年轻的文士对年长的说道:“志才兄,昨天公达兄说,洛阳蔡大家府上,中秋之夜文会,曹家三公子曹威一首言志,引得群贤皆惊,言说曹三公子也才堪堪十四之龄。志才兄以为此事可真否?”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刚来到阳翟,居然就听到有人议论我。于是我给了二位师兄一个安静的手势,静听下文。
只听年长的文士说:“小郭子,汝今年方十二,吾还记得上次辩课,汝还说年岁大小何足道,学问道理学以明。这曹三公子,比汝大着两岁呢,以前听闻曹大公子曹孟德言欲做大汉征西将军,有其兄金玉在前,曹三公子欲行卫霍之事,北驱胡虏,此事或真。”
年少的接口说道:“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嘉初闻此句,胸中激荡,恨不得提三尺剑,远赴边关驱除胡虏,此真男儿之快意,真想与这曹三公子见上一见,不知其人若何。”
年长的文士说:“吾等随荀公、司马公求学,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匡扶汉室,济世救民吗?想来如曹三公子此等英雄,吾等迟早定当得见。”
今天真是黄道吉日啊,这随便吃个饭,居然就遇到戏志才和郭嘉。我决定与二人结交一番。于是我端着酒杯走到二人那一桌,对着他们说:“二位原来是荀氏书院的学生,在下有礼了。在下敬二位一杯。”郭嘉却已经喝完杯中酒,脸微微泛红,尴尬的没有去倒酒。我一看他们的酒坛已经歪倒在桌子上,看来是已经喝完了。连忙说:“是在下唐突了,伙计,麻烦再帮我上两坛酒来。”二人一听,眼中都是一亮,但二人都是豁达之人,也不在扭捏,还是郭嘉先对我说:“吾二人确是书院学生,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可是初来颍川?”我抱拳说:“吾等师兄弟三人,游历在外,昨日初到贵地,听闻荀氏书院有荀公、司马公等高贤大儒主持,学生更是多出贤才,吾心向往之,但是却苦于无门。在下便是刚才小哥言说的曹威是也。”
“什么,汝便是曹威?”郭嘉音量提高了八度的问道。
“在下正是曹威,家兄曹操曹孟德。”
这时候戏志才说话了:“曹三公子,听说汝正在洛阳,跟随蔡大家学书。怎的有闲来到颍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