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蔡师教授吾书法,方法都教与吾,蔡师言,书法无他,唯勤练尔。是以,吾辞别蔡师,游历天下,想着结识天下英雄。第一站就来到了颍川,吾尝听闻,颍川人杰地灵,又有荀氏陈氏精于治学,门生遍天下。吾心驰神往,这便就来了,没想到,刚来就遇到二位,此实在是吾曹威之幸也。吾听闻书院中,学生中以荀文若、荀公达、戏志才、钟元常、郭嘉为最。吾所料不错,二位就是戏志才与郭嘉吧。”
这时候,伙计抱着两坛酒过来,我打开一坛亲自给二人倒满。再次举杯对二人说:“正式认识一下,在下曹威,此次出行前,父亲赐字叔德,年十四。”
戏志才说:“吾戏忠,字志才,年三十二。”
郭嘉脸一红,但是梗着脖子说:“吾郭嘉,年十二,吾父去世甚早,只吾母养育吾,我便表字奉孝。”
我接口说:“好,奉孝,有志不在年高,汝有此心,足见汝品德。吾再敬你一杯。”
接下来我们相谈甚欢,二人齐齐说回去要禀告师父,让我明日去书院拜访。我高兴的说:“那便有劳二位,吾定当沐浴更衣熏香而往。”郭嘉大笑着说:“汝有文若之风也。”
辞别了二人,我带着二位师兄去买了些礼物,早早回到客栈,准备明天去书院。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九月的天气还有点微热,今天真是秋高气爽,可能老天都感受到了我的心情,荀氏书院也很好找,随便在街上询问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三人来到书院前,对门房说道:“沛国曹威曹叔德,拜见荀先生和司马先生。”
一会,戏志才和郭嘉就出来迎接我们,郭嘉更是拉着我的手说:“叔德兄,汝可算是来了。老师已经等候多时了。”
我赶紧正了正衣冠,跟随二人往里面走去。二位师兄捧着礼物跟在我身后一起进去。进到书院大堂,只见上首坐着两位老者,左边一位头发胡须都已经全白,眉毛尾都长长的垂下来有两寸。但是坐在那里却坐得笔直,双手放在身前的案几上,正打量着走进来的我。另外右边的那位,头发胡须花白,颧骨稍大,脸颊两边微微的凹陷进去,人显得消瘦,也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这二位大儒当前,我可不敢放肆,赶紧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跪拜行礼:“二位先生当面,末学后进曹威,给二位见礼。”
还是左边的荀淑先开口:“下面可是赋诗言志的曹威曹叔德?欲行卫霍之事,北驱胡虏?”
我说:“正是在下。”
右边的司马徽接着说:“卫霍之事,乃是文景之治后,又有武帝雄才大略,方能有卫霍之事,汝欲行卫霍之事,当知事难为也。”
“小子自知,此吾之志也,适才先生讲的乃是外部环境,吾之所想,当先丰富自身,待吾有卫霍之能,再因势利导行卫霍之事。然小子现在每感吾本领低微,夙夜难寐,因此吾想着游历天下,勤学苦练。免得真有吾用武之地时却感叹书到用时方恨少。”
荀淑说:“好一个书到用时方恨少,汝起来吧。文若,看座。”我恭敬的起来,就看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身高七尺六寸左右,穿着一身精致的文士袍,腰悬香囊,端着一个矮几放在我旁边,一阵香风吹入我的鼻子。不用问,这就是荀彧荀文若了。
我对二位老者谢座后板板正正的跪坐于案几之后。
司马徽问我:“听说汝幼年学武,不知为何现在又欲学问耶?”
我说:“学武,是因为吾欲北驱胡虏,有精良的武艺方能在战阵中勇往直前。然学生越是学武日久,越感光是有强大的武功,并不足以达成北驱胡虏之功。试想前朝霸王,武功盖天下而并无善果。卫霍之能,勇武故不可少,然运筹帷幄之能更不可少也。学生浅见,请先生指教。”
“哈哈,季和兄(荀淑字季和),此子初到颍川,就巧遇吾徒志才和奉孝,也算是与吾有缘,就让他入吾门墙如何?”
荀淑白了司马徽一眼说:“德操,汝啊。”
转头对我说:“汝欲镇北,兵书战策不可少,德操长于此,汝就拜在彼门下吧。”
我连忙说:“多谢荀公。”
再转向司马徽,行三跪九叩拜师大礼,行礼毕,司马徽离席过来扶起我。说道:“戏志才、郭奉孝早入吾门,便是汝之大师兄二师兄。汝可明白?另外这荀谌荀友若、荀彧荀文若、荀攸荀公达、郭图郭公则、钟繇钟元常,汝都需以兄事之,汝可明白?”
我依次和几人打招呼,大师兄好,二师兄好。
友若兄好、文若兄好、公达兄好、公则兄好、元常兄好!
荀氏书院,我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