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目送他们离开的嬴政,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只是将目光落到了那本日记上。
半晌,才嘟囔了一句:“他们应该能理解寡人的意思吧?”
.......
与此同时,另一边。
从翠月楼离开的赵喜乐与李管事,第一时间便回了珍宝馆。
此刻,他们正在珍宝馆内商议如何状告赵见。
“赵郎官,不瞒你说,小人虽然背靠蒙氏,但终究只是一介商贾,就这么去告平阳侯的话,有些困难!”
李管事看了眼赵喜乐写的诉状,无奈地说道。
赵喜乐笑了笑,安慰道:“你放心,我自然知道你的难处,但我的目的不是为了弄死赵见,而是将他送进监狱!”
“.....”
李管事有些无语,心说这不一样的吗?将他送进监狱也很难啊!
“怎么,此事还没有通知咸阳令?”
赵喜乐见李管事一脸为难,不由试探着问道。
“呵呵....”
李管事尴尬地笑了几声,才道;“想必东家会通知大爷吧,但以大爷的脾性,恐怕很难让他徇私枉法.....”
“怎么能这样,不是说好了配合我吗?”
赵喜乐眉毛一拧,沉声道:“你们蒙氏该不会想过河拆桥吧?”
“赵郎官息怒!赵郎官息怒!”
“息怒个屁!现在我就一句话,你去不去报官?”
“去去去!小人去还不行吗?”
李管事连忙点头答应,但答应之后,又忍不住小声嘟囔:“我可不敢保证咱们能成功......”
“哼!不成功咱们就一起死!”
赵喜乐冷哼道:“蒙氏若敢骗我,我也拉着蒙氏一起陪葬!”
“这这这....哎!”
李管事这次算是真正见识到了什么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以这位赵郎官劝死人的能力,自己若不配合,指不定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也不知道蒙氏搭上这样的疯子,是好是坏.....
“咚咚咚!”
咸阳东侧的府衙,鸣冤鼓被敲得震动八方。
不少咸阳百姓纷纷跑过来围观。
“哟!这不是珍宝馆那位李管事吗?怎么跑到这里来击鼓鸣冤啊?”
“不对啊,他不是蒙.....不对劲,不对劲,有大事要发生了!”
“......”
随着鼓声震动八方,不少认识,或不认识李管事的人,议论纷纷。
这时,府衙内冲出一名身材魁梧的衙役,朗声喝道:“别敲了!有何冤情,速速报来!”
“禀报上吏,小人前些日子去平阳侯府售货,没想到平阳侯竟然巧取豪夺,强买强卖小人货品,如今货品已经滞留平阳侯府多日,货款却迟迟未到,小人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呱呱坠地的婴儿,再拿不到货款,怕是揭不开鼎了......”
“!!!”
衙役大惊失色,迟疑着问:“你,你要状告平阳侯?”
“正是!”
李管事面色一肃,当即拿出诉状,朗声道:“小人李甲!状告平阳侯赵见十八条大罪!”
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震惊!彷徨!兴奋!
各种情绪充斥整个府衙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