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特么吃惊了!
他,他这是听错了吗?
耳朵出现幻听了?
然后,赵见朝着中年男子望去。
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惊愕的样子。
“父亲,您没事吧?”
最终还是赵喜文叫醒了赵见。
“你说什么?”赵见没有理会赵喜文,再次追问仆人:“谁状告本侯十八条大罪?”
“回侯爷,是西市珍宝馆那位李管事。”
“岂有此理!好大的胆子!”
赵见瞬间怒不可遏:“马兴那狗儿子诽谤本侯也就罢了,区区贱民也敢状告本侯!......蒙恬怎么会受理此案?”
“李管事当众敲击鸣冤鼓,咸阳令不受理也得受理.....况且,李管事似乎早有准备,连诉状都写好了,直接就呈到了咸阳令公案。”
“好好好!好个早有准备!”
赵见气笑了:“看来蒙氏是铁了心与本侯做对啊!”
说着,扭头看向中年男子,沉声问道:“司马兄,你待如何?”
“珍宝馆那位李管事乃蒙氏之人,这倒不是什么秘密,关键是蒙恬对此案的态度.....”
司马风沉吟道:“若蒙恬抓着此案不放,或许会闹到大王那里去,而侯爷的计划,恐怕就要落空了....”
“该死!该死的李甲!竟敢坏本侯的好事!”
“侯爷息怒,当务之急,是该如何应付此案.....那李甲既然早有准备,想来此案没那么简单,你且多听多看,再见机行事。不可中了他们的圈套.....”
“听你这么说,此乃蒙氏对本侯发的难?”赵见怒气瞬间消了大半,有些不解地道:“本侯近些年,似乎没招惹他们啊!”
司马风摇头道:“以蒙氏与大王的关系,怕就怕是大王的意思.....”
“大王的意思?”
赵见一愣,随后想起什么似的,哑然一笑:“不可能,大王绝不可能针对本侯.....”
“呵呵.....”
司马风苦笑了几声,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但还是忍不住追问道:“侯爷为何如此肯定?”
赵见闻言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司马风,淡淡道:“本侯适才是被那贱民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本侯最大的倚仗。也罢,就让本侯去会会那贱民......看看蒙恬如何判案。”
“啊?父....父亲要和贱民对薄公堂?”
赵喜文满脸诧异。
他觉得赵见跟所谓的‘贱民’对薄公堂,会让他以后在朋友面前抬不起头来。
但赵见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只见几名衙役正威风赫赫地闯了进来:“平阳侯赵见何在?吾等奉咸阳令之命,前来传唤你,跟吾等走一趟吧!”
........
与此同时,政务殿内。
嬴政处理完蒙氏之事后,并没有继续批阅奏简。
这对一向勤勉的他来说,极为罕见。
但他又不得不停下来,思考手中的这本日记。
诚然,日记里的内容,确实让他有种神仙般的先知先觉。
可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又让他必须得清醒过来。
在几经思索之后,嬴政终于下定决心,毁掉手中的日记本,于是朗声下令:“来人!给寡人端一个火炉进来!”
“诺!”
一名宫侍应诺而出,很快就有两名宫侍抬着火炉走了进来。
嬴政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日记本,又看了看火炉,轻声嘀咕道:“寡人不信你每次都那么准,寡人不会再被你左右了!”
说完,随手就将日记本丢入了火炉中。
紧接着,头也不回的便重新回到了王案,批阅奏简。
“报——”
正当嬴政拿起毛笔,准备批阅奏简的时候,殿外突然传来一道禀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