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比前边那个有些头风（高血压）的李世民还要硬得多！

“……”

杨妃一脸呆萌，掰着手指头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从嫁给李世民后，就没有什么波澜壮阔的事情了，顶多就生了个李恪。

“好了不用说了，老道已经知晓。”

看着站在最后边冲自己拼命打眼色的孩子，孙思邈叹了口气，放弃了思索。

早说李恪是你生的不就完了！

接下来的人如他所料，再也没出现过那种寿数极其绵长的脉象，李承乾和李泰最多营养充足，发育的也不错，没留下什么隐疾。

“这小姑娘也有些症状，大约是从秦王妃那得来的，不过发现的早，坚持调理，以后不会有什么大碍。”

李丽质的小脸缓和下来，这老道长前边说的话也太吓人了。

最后的人便是李恪。

孙思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照他刚刚打的暗号，是要两人装作不认识吧。

把手搭在这孩子脉搏上，细细的感受。

“……”

老道士沉默许久，没有动弹。

从未见过的脉象，一时间竟找不到可以对应的形容词汇。

就仿佛是如同山脉不可撼动，恒古永存，又像是天空般抓摸不住，又无物不包。

孙思邈甚至觉得自己得癔症了，哪有这种脉象！真有神龙的话也不过如此了吧！

“孙神仙，我这孩儿素有脑疾，劳烦您帮忙多看看。”

孙思邈：“……”

彼其娘之，你特么在逗老道！

头一次这么想说脏话。

先不说这从未感受过的脉象，就是昨天的交谈，他也知道这孩子虽然有些怪言怪语，那广博的见识却不是假的。

至于别人眼中的疯癫和脑疾，不过是理解不了李恪的话罢了。

脑疾？别人和他一比才更像是有脑疾！

即便是他孙思邈，在昨日的交流中也只能理解十之二三，但却受益匪浅，医道上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想到这里，看着孩子的目光更加火热了。

我去这老道士不会是个玻璃吧……

虽然还没长开我也不是男娘啊……

莫非是和基督教那帮神父一样……

嘶～～罪过罪过！我就是怀疑李承乾也不该这么想孙思邈……

表面一副呆滞的样子，脑子里却开始头脑风暴起来，有时候他挺讨厌前世的记忆的。

孙思邈这么和李恪深情对视了一刻钟，其他人还以为在检查脑疾呢，大气也不敢喘，生怕干扰到了诊断的准确性。

“道长，不知我这孩儿到底如何了？”

时间一长，杨妃按耐不住，小声问了起来。

“咳咳，无甚大碍，南山之竹无需过度干涉，任其自行生长便可……”

老道士回想着那些同行是怎么给人批命的，突然来了丝兴致。

原本是对那些玄学嗤之以鼻的，自己虽然是个道士，却更接近大夫，从不碰那些九成九假的卜算。

但从眼前这个孩子身上，却又看到了以往从未见过的，让三观震动的东西。

不由得对《周易》增添了数分畏惧。

嗯，今晚就回去好好研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