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黎田换上道袍,成为什么道观仙姑,黎安就睡不着觉。
“徐秧。”
“在,东家!”
“李道长的草药算好价钱了吗?”黎安问道。
“算好了,比上一次多不少呢!不光有刺五加、苦参、黄芪,还有五味子、肉苁蓉,还有细辛,加起来能卖7钱银子!”徐秧惊喜道。
五味子、肉苁蓉每斤的价格都在100文,细辛的价格更高达500文。
细辛具有解表散寒、祛风止痛、通窍、温肺化饮等功效,主治病症有风寒、鼻塞流涕、风湿麻痹等等,是常用常见的药材,药铺的消耗品。
黎安不意外,想来这是对方几天积攒下来的。
没错,这些草药正是李守一前几天进山寻找草籽时候顺带发现的草药,事实上采的草药比这还多,一来是一次带不多,二来药田也种下了不少。
如每斤15文的苍耳子,还有25文的甘草,李守一进山时都因为太多没有采。
草木亲和度提升到十倍,他所到之处,草木都向他“敬礼问好”,想要寻找草药简直就是不费吹灰之力,谋生早已不是问题。
“拿钱给李道长,另外多拿一两银子,当作药铺给小道长的谢礼。”黎安跟伙计说道。
李守一惊讶道:“黎大夫这是何意啊?”
“上次小道长帮的可不只是徐秧,也是我黎氏药铺,若是王阿婆出现性命之危,以后我这药铺还能开下去?就是开下去,也不会再有人来抓药诊病了。”
黎安说这话时,语气中正平和,满是诚恳之意。
“退一步说,徐秧是我药铺的伙计,帮了徐秧就是帮了药铺,所以不论如何,我这个东家都理应感谢小道长的。”
“使不得使不得,黎大夫在镇子上德高望重,乐善好施,黎田姑娘乐于助人,济困扶危,贫道又岂能因为一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就收银子。”李守一婉拒道。
不像上一次一无所知,他现在知道了这黎氏药铺在小镇上是什么地位了。
黎氏父女都是闻名当地的好人,尤其是黎田姑娘,出门在外,给人诊病从来都不收钱,备受小镇上人们的尊敬。
这银子,他确实不能要。
“药铺不大,最近生意也不是很好,还望小道长不要觉得一两银子小,觉得我黎安小气抠门儿才好,务必收下。”黎安再度说道。
“并非如此,贫道万不能收。”李守一再次婉拒。
“好极了!你不收银子,就是瞧不起我黎安,瞧不上我黎安,我黎氏药铺就不欢迎你,以后卖药去隔壁街的苍耳药铺!”黎安突然一改温淳样子,咄咄逼人道。
李守一愣住,不光是他,黎田和徐秧也都是一脸诧异和错愕。
“黎大夫误会了,贫道——”
“好家伙!果真是瞧上了我黎某人的女儿!老子要跟你拼命!”
长相温淳的中年男人,卷起袖子就大步冲向了李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