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猛得一提。
转过身去看。
一片寂静,没有风声。
是他太过谨慎了?
不,空气里这股不一般的味道,垂眸观察时,凝神静气,身后一只手直接挽住了他的脖子。
整个身子挂在了他的背上。
带着些惹人的声腔,“沈璞”
傻丫头。
沉香串子的气息吸引人,酒味却更明显,重得熏人。
等了一日一夜的心,此时才算静了下来。
身后这人,空出来的左手,沿着他的腰,渐渐往胸膛上走,他刚沐浴完,腰带松垮,穿的单薄,正好方便她下手。
摸着摸着不过瘾,手已经伸到了胸膛处的衣襟里,冰凉冰凉的。
沈璞一把抓住她的手,紧紧握着,背对着,看不见她的面容,轻柔的声线,问,“喝酒了?”
她不答,整个身子牢牢贴住他,靠在他阔大的背上,手被抓住,突然,一颗软乎乎的脑袋,轻轻的,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乐山。”
“乐山。”
醉酒了。
脖子上热乎乎的气息,她在喃喃自语,他低头静心听着,听不出个所以然。
这时最好,她贴着他站着,这一刻,沈璞的心平静如水,不怕她闹脾气,就怕她不闹脾气。
担心她站不住,他转过身来,扶住她,果真醉的不省人事,素净的面容,因醉酒,两腮绯红着,他看着,心愧疚得没有底。
打横抱起她,轻轻的,缓缓的,走进了卧室,放到床上,坐在床沿边,低头来看她。
醉得不安生,悄无声息都能摸到他屋里,没准一会,还要闹。
鬓前的碎发乱着,三两缕,他想了想,打见面起,她这里的碎发,就没梳工整过。
伸出手来,细细替她拨开。
手一触到她细嫩的脸上,没忍住,多逗留了会。
她一贯不正经,那日戏言,问过他肤色为何会如此白皙,他却想问,同是军中的女子,她的模样,一般人也不能比,怎么才会这般精致。
摸到她的脸上,她似在醒神,喃喃又开始自语,沈璞耐着心听。
她绰绰余声,呼,“定远侯”
定远,侯?
手蓦地怔住,半天收不回来。
醉酒时分,她在唤谁?
这个时候,醉了一半酒的人,豁然睁开了眼,眼里渐渐清明,看清了头顶上的人。
他的手还在她的脸上,热热的触感,她伸手握住,另一只手,去碰他的脸。
碰着了,不是梦。
乐山稍稍起身,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方才做的梦,还在脑海里。
坐起了身,身子歪歪倒,他及时搂住,才将她搂正。
坐正了身子,乐山望着他,意识渐渐回笼,是了,他是沈璞,还不是定远侯的定远侯。
凑过嘴去,去吻了吻他的嘴角,一触即离,瞬速抽开。
回了酒意,她想起,这一世的定远侯,依然与陛下的昭懿公主定了婚,说不定明日,就要封号了。
乐山的眼里,一片悲戚之色,比雾气还浓,他低头紧紧看着她,看得一清二楚。
吻了他,轻轻推他的肩膀,她就要下床。
忽而,一番天翻地覆。
身上的人,狠狠压住了她,来势汹汹,她不设防,头压到了柔软的床上,颠了颠,依旧没缓过神,他就压了下来,嘴唇覆到了她的嘴上。
哪能想走就走。
乱了套就乱了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