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动了怒,将要发火,被乐山一把拉住,她朝她轻轻摆头。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太子硬要同齐深一道听书,这场面委实有些不大流畅。
说书的人登了台,案板一拍,娓娓道来,唱了两句,李适听着有意思,开口说话,却笑,“这哄人的戏码,太和你竟也喜欢听?”
齐深并不客气,手里正端着盏子喝茶,听见李适说话,茶盖子就飞了出去,“听书就听书,说什么话!”
杯盖从面前擦过,李适宠辱不惊,身边的侍卫急着要拔刀,被他拦下,“太和说的是,安心听书便是。”
乐山左右观察着,这几人渐渐也静了下来,都昂着首看向台面,聚精会神。
分明就是有话说,只怕第一场说书结束,趁着稍憩的功夫,齐深没有别的理由,李适第一个便会抓着她来说话。
乐山可不想与这些人打交道,猜一个沈璞已累得心力交瘁,李适猴子深,保不齐会借着她涮齐深。
所以找了个理由,与齐深说话,声音不大不小,确保在座的众人都听得见,“我去如个厕。”
一去不复返。
一场说书结束,李适听得津津有味,有味之余,他朝齐深轻笑,意味深长,“这陈大小姐是不是去的时间太久了些。”
齐深撇头去看,顿时想明白,这人怕是溜走了。
气得很。
李适误解了,以为她是在生乐山的气。
“陈大小姐似有些难驯服,太和为这个生气可不值当。”
齐深眯起了眼。
“烈马难驯,”李适摇开了扇子,嘴角始终噙着一丝笑,“天下哪有什么治不住的马,你放心,你治不了的马,本宫来帮你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