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李家男丁流放出京,有许多百姓前来相送。
李老夫人给夏皇上了一道血书,夏皇扼腕悲痛,特许李家女眷城门口送行。
“老爷!”
李老夫人带着两个儿媳出现,让李家众男丁瞬间落泪。
“你怎么来了,你们可还好?”李老将军握住了李老夫人的手。
李夫人来到李木温身旁:“温儿,你没事吧?”
“娘,孩儿没事。”李木温擦掉眼泪,微笑着面对母亲,轻轻的为母亲擦掉眼泪。
李二夫人也来到丈夫李林和两个儿子身旁,泣不成声。
这一别将是永别,三个女眷都忍不住留下泪水,李家男丁也是,他们也都知道自己家里这些女眷的性情,可也无力阻止,甚至连提都不敢提。
众人分别之际,李木兰在七杀的陪同下到来。
“母亲,奶奶,爷爷……”
李木兰扑向亲人,泪流满面,本就不施粉黛的脸变得更加憔悴。
李家众人相拥而泣,李老将军擦掉泪水,对着七杀说道:“后生,兰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七杀抱拳,恭敬道:“李老将军放心,晚辈定不让李小姐受任何委屈。”
“云家重诺,老夫相信你能做到,带着兰儿好好生活。”李老将军拍着七杀的肩膀。
“是,李老将军,晚辈记住了。”七杀再次抱拳。
“怎么还叫李老将军?”李老将军欣慰的看着孙女婿。
“啊?”
七杀一脸疑惑,真是个榆木脑袋。
“七杀哥,嫂子的爷爷是你什么人呀?还不赶紧给爷爷磕头?真是个榆木脑袋。”云江晏和余子谋出现。
“孙儿见过爷爷!”七杀立马跪地磕头。
“好,好,起来吧。”李老将军将七杀扶了起来。
“晚辈见过李老将军。”云江晏和余子谋齐齐对李老将军行礼。
“想必你便是云小公子吧,这几日辛苦二位了。”李老将军抱拳。
“老将军折煞晚辈了,这些都是晚辈该做的,况且我二人都是李兄的朋友,理应如此。”云江晏和余子谋再次行礼。
“好,好一个朋友。”李老将军高兴道,接着便是感慨:
“老夫生在京都,长在京都,活了数十年,到头来,除了那个老家伙,竟只有你二位初入京都的小孩是我李家的朋友!”
“能与二位小友相识,老夫也算是老来得幸了。”
“两位小友保重,经此一别,不知是否还有相遇之期。如若还能再见,老夫定当与二位小友把酒言欢,不醉不休。”
差人已经在催促,李老将军抱拳辞别。
“定会有相坐对饮之日。”
云江晏握住李老将军的手,继续说道:“老将军不急,喝一杯酒再走也不迟。”
云江晏说完瞪了差人一眼,吓得众多差人无一人敢言。
云家可不是李家,云江晏更不是寻常世家子弟,发起疯来,那可是真会砍人的。
“丁坨!”
云江晏喊了一声,丁坨拎着七八壶蜀军烈跑来。给李家众男丁每人分了一壶,包括十二岁的李木北也分到了一壶。
“李老将军、李将军、李兄,此乃我西蜀烈酒,名叫蜀军烈,猛烈如刀。前路坎坷,遍地荆棘,望诸位奋勇而过,平安归来。”
“诸位,保重!”
云江晏说完,带着余子谋和丁坨仰头痛饮,喝尽酒壶里面的蜀军烈。
“李老将军,一路保重!”
云江晏身后,有数十人取出怀里的小酒壶,齐声高呼。
虽然衣服变了,虽然腰间没有了西蜀战刀和连弩,但还是看得出来,这数十名汉子正是穿云营的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