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周一下班后,杨峰就神神秘秘的让张北渝换上便装,说带他去办个大案。
两人鬼鬼祟祟的蹲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楼梯角下,正当张北渝幻想这个小地方还有人贩毒的时候,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出现。
只见他敲响一户人家的门,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把他迎了进去。
不是!真抓嫖啊?巴掌大点的地方,还真有人嫖啊?
十几分钟后,杨峰示意张北渝行动。
敲开门,只见女人头发凌乱,双手拉紧外套,被扯烂的黑丝还没来得及脱。
狭小的卫生间,张北渝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
卖淫女拿着尿杯,左右为难道:“你还是让那个老头过来吧,你太年轻了,我尿不出来。”
无奈,张北渝只好让杨峰过来。
点了一支烟,杨峰靠在墙边跟卖淫女唠起家常。
这都能聊?张北渝转身看着只穿了一条裤衩的嫖客,什么话也不想说。
尿检阴性,拍了现场照片,两人把人带回派出所。
第二天,张北渝把人带去局里,见到以前的同事,张北渝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聊着聊着,聊到同事要结婚了,张北渝嫉妒到笑不出来。
一句恭喜,同事不会有太多感觉,但他的嫉妒,让同事大喜。
分别时,同事的一句希望你早点调回来,更是让张北渝破防。
一下班,他就冲到颜叶的律所。
见到张北渝,颜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时间,又看着他身上没换的警裤,大概猜出来他是来局里办案。
“你今天这么早?”
虽然事情已经做完了,但律所的下班时间要晚半个小时,颜叶又开始整理之后要用的证据材料。
拉来凳子,张北渝坐在她旁边,撑着下巴说:“一会去吃羊肉汤锅。”
“什么事啊?”颜叶好奇的问。
“一会你就知道了!”张北渝盯着手机道。
虽然早有预料,但是当他真的说出,不攒小金豆,直接买成品三金的时候。
颜叶不可避免的想到,自己被当作一个二十万的商品,被讨价还价。
从他手里抽回手,颜叶埋头道:“可以不攒小金豆,但是这样会不会太着急了?”
“哪里着急了嘛?”他都想了那么久,也有点着急。
“我实习期都没过呢,我现在一个月能拿到两千五就已经是万幸了!”颜叶为难道。
“没事啊,只要不要孩子,结了婚也就是多一张证而已,而且我们又没有什么大头支出,我把我的工资给你就行了。”
张北渝不想再等了,就算是背着父母,他也不想等了。
“这些事情不是你说的那么容易的!”
她没有父母的支持,也没有可观的收入。
唯一的房子,还不一定能握在手里。
大权都在父母手里,就算他们两个先斩后奏,也会有没完没了的破事。
“不说收入,至少等我过了实习期好吗?不然万一我怀孕了,到了后期,我的实习期怎么办?”
“花江就这么几家律所,我在实习期怀孕,以后哪个律所要我?”
自从父母得知颜叶辞职,他们对他和颜叶之间的事,就采取了观望态度。
“你真的不考虑再考个编制吗?”
“考编不是我想考就能考的!”说到这,颜叶更加头疼,“我们不要着急好吗?”
“可是你现在每天就只想着工作。”张北渝欲言又止,他知道自己不该让她为难,可他心里难受。
握紧他的手,颜叶愧疚道:“我这个工作是这样子的,现在不努力,以后只会更难过。”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忽略了你,但是没有办法,外面的工作不是一阵一阵忙的。”
“王律他的案子一年到头都很多,我跟着他,我没办法。”
不只是工作,颜叶更担心的还是双方父母见面,谈到彩礼和房子。
她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
她不知疲惫的工作,就是为了早日迎来,她的父母在她的生活中,无足轻重的那一天。
只有那时,她才有底气面对世俗的困扰。
她也从徐佩那里听说了一些,知道张北渝为什么着急。
颜叶紧握张北渝的手,坚定的看着他。
“我们才二十五岁,就两年,再等两年好吗?”
等她成年,等她长大,等攒满小金豆,等两年。
回到家,张北渝又开口问父母要钱结婚。
“你又来是不是?”兰惠把筷子拍到桌上,“我说了结婚是大事,必须见父母!”
“我们是了解小颜不错,可是我们不知道她父母对你们的态度,如果他们不同意,以后你们遇到问题怎么办?”
“能有什么问题嘛?你们那么多钱,以后不都是我的?现在给我一点怎么了嘛?”
如果这次又等,他觉得他真的等不到了。
兰惠扬起的巴掌,还是没有落下去。
“我最后告诉你一遍,结婚,必须见家长!”
之后的几天,张北渝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起易芝琳的那句,兼顾不了,优化了。
半个月后,安珏又像他初来时那样,突然出现了。
“不是说给你放一个月吗?怎么就来了?”杨峰的斥责带着心疼。
“闲着也是闲着,反正在这也没什么事,还不用做饭。”
一个人住了快十年的房子,突然就觉得好空,他不敢再待下去。
迅速整理好情绪,安珏微笑看向张北渝。
“怎么样?你的婚事有什么进展吗?”
无力的摇摇头,张北渝苦笑着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