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懂她的意思。 可这极其大胆的话让云陌漓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常年不是待在军营里就是到武场训练士兵,或是与其他弟兄研究各种战略和改造武器。 除了后来有时会加入到他们讨论之中的北冥凌敏,他几乎很少有与别的女子来往甚密,亲事一直推迟,直到皇上的赐婚,事实上这场赐婚还有着皇上另一层的意思……不过对于北冥凌敏颇有好感他也就默了这门婚事。 而在此之前,他不曾有过婢女妾室,更别说之前与喻笙的亲吻是有多生涩。 看着花烛灯下,头带凤冠,肩披霞帔,娇艳夺目的喻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心动。 她画了精致的妆容,狭长的凤眸眼尾处像是描了一条细细的眼线往上翘,睫毛长又卷,眼里流光转波的,眨眼之间风情万种。 特别是她那一张一合的红唇此时还在说着邀请他的话语。 真的……要命。 那帮已成亲的弟兄果然没骗他,这世上唯有新婚之夜的新娘是美得最动魄人心的。 不然她怎会一举一动都吸引着他的全部视线,比起先前,眼神都恨不得粘在她身上了。 她的小手温柔的轻抚着他的脸一直往下来到胸膛,轻轻的一推,倒在了柔软的棉被上,而她顺势骑在了他的身上。 像是女王一般居高临下的看他,勾起一边的嘴角尽显魅惑。她抬起手不急不慢的解下头上的凤冠,放在一旁,再次抬手解下固定在后脑秀发的簪子,光滑柔顺的长发随即挥洒了下来。 看得入迷,被她蛊惑,任她摆布。 在她红唇要覆上来时,他早已微启唇,等待宠幸。 她那浓密的长发跟随着她俯身下来并滑落在右侧,遮盖了来自右边的灯火明亮,脸埋藏在微弱光线里的喻笙像是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气势向他使来。 与气势不符的是,充满着爱意温柔缠绵的吻。 所有的感官都聚集在唇中,似口渴那样吸着她的清甜。 良久,她湿润的吻转移到了他那性感的喉结处,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一滚一动,她用力吮吸,顿时全身发麻,身上某一处更是涨得慌。 那双如柔荑般的小手正四处揉着他,腰带束扣被扯开,紧接着不安分的伸了进去,一层一层剥开,小手每拂过的地方都闪着星星点火。 不知他从哪里唤醒的理智,紧紧的将她扣在他的怀里,粗喘着气,哑声道:“笙儿,不要这样…我也会给你交代……” 没有三媒六聘等一系列正规手续,云陌漓骨子里毕竟还是循规蹈矩的,这般的话只是没名没分,在现今的制度下终究吃亏的还是女方。 “大将军从哪里得知今后本小姐会放你出去?好让您到处沾花惹草左拥右抱,呵…你想都别想。”喻笙冷笑出声,轻松的挣开他的束缚,坐了起身在他不可思议的目光下,轻解衣裳,一件一件随之脱下。 “这。”她指了指上身仅剩的红肚兜,上面的绣的鸳鸯生动形象。 “你可以撕回来。” 坐在他身上的美人娇丽非常,肌肤嫩白细腻,倏地又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快得异常,忍不住反身将其压在了身下。 炙热的吻犹如狂风暴雨般覆了上来,几次的接吻早已掌握了要领,头一次那么疯狂的想要吃掉身下的人儿。 室内响起两人唇齿相交的滋滋声响。 吻了很久,细细碎碎的吻逐渐往下,隔着布料感受着那柔软的细腻。 回想她刚才说的话,抬眸看着她那意乱情迷的眼神,爱怜的吻了一下。之后便是把目光放在了大红肚兜身上,颤抖着手将肚兜一分为二,布料撕碎的声音居然让他感到十分兴奋。 手下的触感满分,爱不惜手。 当他的目光无意间被她右肩上的一朵梅花给吸引住了,楞楞的看向当初被一箭刺中的伤口处,不知她哪里来的勇气将伤口处的圆心用刀尖一笔一笔加工成一小朵的红梅。梅花本是凌寒傲霜的,可在他眼里看到的却是妖异魅惑人心的。 一时间,思绪万千,褪出了刚才的冲动,不带任何□□的吻落在了红梅处。 喻笙抬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脑袋,眼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 现在,她是关不了云陌漓多久的。 原文小说里今日是云陌漓的大喜之日,也是原主死去的日子。按照小说的描述,云陌漓成亲不久,敌国西窖的太子与潜逃的五皇子联手,欲要攻打南边的城池,而在这之前,五皇子早已把西北的漠寒城攻破,紧接着占领了三座城池。 在京城被皇上斩首的臣子都被五皇子直接放弃了,他是早有计划联合了西北的几座城主,许了一张张大饼才得到城主们的大力支持,所以攻城根本不费任何力气。 虽与被云陌漓三番两次打得落花流水的敌国谋皮,自然也是有他自己的考量,加上他私养的兵马,就算不能把北冥慎掰倒,也能占领大西北,立地称王。 而且他养兵马的钱财也自然有站在他阵营的商贾负责。 藏得何其之深。 原文里光是彻底掰倒他都用了好几年的时间,再然后是西窖国的自讨苦吃,送了西窖皇上最得宠的公主前来和亲,对象是云陌漓,即便云陌漓有了正妻,做妾也要指定他……战争结束就轮到将军后院的家长里短,结果自然是贵妾沦为摆设。 而这世,不同了。 喻侯府在得到她递来的消息后,先是冷静下来,趁着皇上因大将军失踪的事情而慌了手脚之时,慢慢先把年幼的孩孙送走,其他人再易容跟在其后,往与北冥交好的南月国前去。 没过多久,一场大火迅速的抹去了喻侯府的痕迹。 至于那些将被皇上抓住把柄的臣子,自是在他们走后会有人传递消息,无他,他们这些在五皇子背后出力的臣即便出事五皇子也保不了他们,当下还是顾好自己脑袋要紧。 五皇子那处则是该攻占西北的攻占,该与西窖合作的合作,毕竟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云陌漓和北冥慎。 北冥国还是离开不了云陌漓,不说他的用兵如神,他更是北冥人民仰望的战神大将军,没他,北冥人民内心不安,必乱。 西窖国得知云陌漓病倒后,蠢蠢欲动,不停派人前往北冥打探最新消息。 而东鉴国隔山望火,静静等待,看有没有捡漏的机会。 这么一来,她是真的没法继续关着他了。 是,夺嫡是一场腥风血雨,喻侯府站错队沦得这种下场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怨不得什么。 可谁曾想这是一番痴情错付。 她的身份注定与云陌漓无任何交集,参与不了他的过去,唯有借着她的伤潜入喻侯府才有交集。 罪证到手,迎来的却是冰冷死气沉沉的地牢。 再是从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沦为替人斟茶倒水的奴婢。 如若没有他的介入,这些真不算得了什么。 “你…果真不后悔?”突然,云陌漓打断了她的思绪,只见他抬头看她的目光尤其慎重。 她心微微一动,回望着他,二话不说直接扯下他凌乱的红袍,用行动告诉他,她的决定。 “你别后悔。”他突然压着嗓子低沉的在她耳边说道。 “怕后悔的是你。”喻笙像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立即翻脸冷声开口。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看她的眼神幽深不已,安抚她突生不明的情绪,在她额头上真诚的一吻。 “不需要。” 她的回答让他眉头一皱,显然很不高兴,双臂压着她两侧,想了一会便学着她刚刚对他的所作所为,不断撩拔她,听着她舒服的嘤咛出声。 手指探了下去,揉捻按压。 看她紧咬着下唇不让羞人的呻|吟呼出。 一根再一根加入,直到甬道足够适应,火热的物什随即拥进。 吻住她痛呼的声音,低声安慰…… 花烛灯下,没有摇摇曳曳的床摆声,只有男声粗喘女声嘤咛的软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