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不是告诉过你,”时知晏抚上她的脸蛋,大手来来回回摩挲了几下,然后用力捏了捏,
“凝凝,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一点?”
昨天他撞见她和迟聿衡在一起,二人很熟络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及时强行制止,他们竟然要当着他的面亲吻;今天才不过过了一夜,她又跑来跟别的男人相亲?还有说有笑。
当他是死的吗?
“凝凝,你不乖。”
尹凝然呆住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这话真的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吗?
她总觉得时知宴像是冰块一样寒冷的人,不苟言笑,高深莫测。
她看人一向很准,虽然接触不多,谁对她怎么样,真心或者假意,她能感觉得出来。
自打在包厢听到迟聿衡叫她凝凝,他也开始这么叫她,可是她听着,那是泄愤的语气。
就好像是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家家,自己的东西被别的小朋友触碰,警告对方时那种忿忿的语气。
可她不是他的私有物。
她努力回想着昨天他对她说过什么,好像是说让她离迟聿衡远点,那样的人她高攀不起。
“时先生觉得捉弄我有意思吗?”
尹凝然开口染上几分委屈,她招谁惹谁了?为什么这男人一直在她身边阴魂不散,兼职也有他,相亲也有他,哪里都有他,一见面就过来找她的茬?
张嘴阴阳怪气,出言羞辱她。
“您能来相亲,为什么我就不能来?”
她鼓起勇气对上他的眼睛。
“您有未婚妻,为什么非要揪着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不放?”她不满地控诉他,压着声音,“您现在把我抵在洗手间,别人看见会怎么想?
还有您这样一次次为难我,您未婚妻知道后又会作何感想?”
“呵,”时知宴看着眼前的女人对着他露出锋利的爪牙,她是只狐狸,不是头温驯的小鹿,只不过是伪装得很好罢了,好到骗过了迟聿衡和相亲对象,现在狐狸尾巴终于藏不住了,“伶牙俐齿。”
遂气极反笑,并不放她走,“你真以为我害怕她知道?”
方清婉一向识大体,她在意的只是时太太的位置罢了。
“勾引完一个不够,还要来勾引另一个?”
腹内一阵怒火排山倒海而来,侵袭着他的理智,一声轻响,身后的门把手拧了两下锁死了,时知宴轻而易举地将女人的两只小手攥住举过头顶,另一只手用力捏着她的下巴,语气凉凉。
“我不是已经给过你二十万了吗,你就这么缺钱?”
下巴上一阵痛意传来,尹凝然强忍着身子向后仰着,身后就是冰凉的大理石,硌得她的细腰生疼,顺着他的话茬干脆破罐子破摔,“很缺,时先生给的还不够。”
“穆成一开口就给我五十万彩礼,只要我答应明年和他结婚,”尹凝然忽然笑了,哪怕他的手用力到让她下巴变形,笑得很明媚,落在男人眼中无比刺眼。
他听她说,“还能给我穆太太的位置,您给的太少了。”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方清婉熟悉的声音传来,“知宴,你在里头吗?”
头上标着男洗手间,她不能进去,只能在外面团团转干着急。
这男人吃着吃着饭忽然放下筷子说要去洗手间,都进去半天了,方清婉等得焦急,看了看对面窗边,只有那男的在低头看手机,尹凝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再仔细一瞧,她的包还放在原来的位子上,应该是还没走,不知怎么她的右眼皮一直突突跳个不停,感觉情况不妙,就顺着找来了洗手间。
先去了女洗手间,没人,尹凝然不在里面;又来了男洗手间,门从里面紧紧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