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婉内心有种不好的预感,可她又不敢相信。
“害怕了?”
时知宴玩味地看着身下紧张到指尖颤抖的女人,松开她,弯腰凑近她的鼻尖,她身上带着一股栀子花淡淡的清甜,混合着她的体香,很好闻。
大掌落在她胸前的饱满用力揉着,一阵麻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她的全身,像是过电一样,她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的未婚妻就在门口,一门之隔,他却在里面对着她做着这样的事。
尹凝然又羞又气,开口是令人面红心跳的声音,吓得她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死死咬着唇瓣,眼里点点莹光闪烁,拼命地对着他摇头。
“不要,求你……”
她忽然有一种当小三被正妻当场捉奸的感觉。
门外的方清婉也听到里面似有一声惊呼,听着像是女人的声音,拧着眉,把身子贴在门上,又掐着嗓子柔声问,“知宴,知宴,你在吗?”
“肚子疼,出去等我,”时知宴开口,声音没有起伏,冷静平淡。
忽然低头吻住了身下的娇躯。
尹凝然张大了一双眼睛,抗拒,伸手往外推拒着他,一双玉臂却被他控制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一双小腿胡乱踢蹬着,被他用腿夹住,他精壮的身躯严丝合缝地贴合着她,似乎要把她嵌入血肉里。
门外有人,她不敢太用力挣扎。
门口方清婉听到他的回答长长松了一口气,再细听,里头很安静,也没再有别的声音。
还好还好,知宴还在里头,刚才那一声应当只是她的错觉,像他这样的显贵,宁城多少女人每天肖想他。
明着表达心意的,暗送秋波的,甚至还有当着她的面不要脸勾引的,他都冷淡置之,不悲不喜,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动心过。
“那好,我回去等着你,你快一点啊,菜都要凉了,”方清婉一步步踩着高跟鞋,提着自己的裙角又回了座位。
怀中的少女脸色微变,眼角逼出泪花,放弃了抵抗,一双小鹿眼求也似的望着把她抵在洗手台边的男人。
实在叫人无法想象,他一面人前以禁欲清冷又矜贵的形象示人,一面却又在旁人看不到的角落对她做着这样恶劣的事。
刚才方清婉就在门口,她全身的神经都用力紧绷着,听着高跟鞋的声音渐渐远去,仿佛一瞬间被人抽干了所有力气。
就在她快要喘不上气来时,霸道的男人松开了她,连同手上的动作一起,尹凝然像溺水后被打捞上来的人一样扶着自己胸口,张着嘴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为什么老是欺负我,”缓了缓,眼角微红的女孩开口,口红被蹭没了,妆也掉了,“是你让我滚,离你越远越好,你现在又缠着我不放,时先生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究竟怎么样才能让你满意?”
“你没做错什么,”时知宴抿了抿她嘴角残余的一抹红,发觉自己刚才似乎有些过了,把人弄哭了。
看见别的男人接近她,他就是单纯心里不舒服,可他说不出来。
“那男的我见过,投机取巧造假货,翡翠冰种都是从缅甸弄来最次的,不是什么好人,回去跟他分了。”
埋首在她颈窝轻轻蹭了两下,忽然往下在她精致的锁骨上轻咬了一口,“离所有男的都远一点,钱不够了来找我要。”
理了理脖子里的领带,轻飘飘丢下一句。
“今晚十点,我在蓝月湾等你。”
身后的人没吭声。
走到门口,摸着门把手转了一圈,男人忽又转身,逆着光,高挺的鼻梁下薄唇一张一阖。
“来不来你自己掂量着办,不来的话,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