沟林镇一战,光是俘虏就多达五万之众,杀敌两万,逃回襄阳的不足一万,王达自刎,许多将官战死被俘,陈之青于逃亡时被尉迟隆射了一箭,生死不知,南明所谓的襄阳军再也不复存在。
而刘民世这边不过死伤一万四余人,还大都是白天的战斗造成的,如此辉煌的战果,即使是刘国渊也未曾有过。
虽说有运气成份,可也理所应当,前期邓州之战,明军攻城死伤惨重,锐气尽丧,后韩山击败陈远志,秦安斩杀袁冈,接连战败之下,陈之青又仓促渡河,导致士卒惊惧。
又有项勇在正面拖住明军使其疲惫,陈之青又恰好召集众将开会,无人组织抵御,许多明军连反抗的力气也无,乖乖做了俘虏。
天时地利人和皆站在刘民世一方。
项勇等将来到刘民世面前,此时项勇已对刘民世心服口服了,如此大捷,泼天之功,真是想也不敢想,可在这个年轻人身上实现了!
“殿下!居功至伟!三千破十万,想必不日将天下皆知!”项勇这番话发自肺腑。
闻言,刘民世哈哈一笑,他浑身衣袍染血,一路上不知杀了多少明军,可却完全看不出奔波了一天的疲倦,反而神采奕奕:“不不不,也多亏了项将军拖住了陈之青,否则我岂能如此顺利?”
“依我看,殿下可比那什么莫残天强多了。”王申擦了擦带血的嘴唇插话道。
他今天一直在前线作战打得十分艰苦,可也是最先突破明军防线的人,身上隐约可见几道血痕。
“是啊是啊!”韩山也附和道。
刘民世见是韩山,询问了一番,韩山将遭遇明军骑兵之事说了出来,言语之中颇有些羞愧:“这支明军在我的追杀损失高达四分之三,我部死伤一千八百人,让他们逃了。”
就在韩山以为刘民世会责怪他的时候,刘民世只是他的肩膀温言道:“韩将军辛苦了,这支明军既有如此优良战马,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又有步军协助,打成这样已是难得,不必自责,韩将军的功劳我都记着。”
闻言,韩山感激涕零,哽咽道:“多谢殿下体恤。”
“殿下,俘虏还要全部放回吗?”说起这个项勇就头疼,有着足足五万人啊!
就在他以为刘民世会和先前一样,给这些人路费粮食回南明之时,刘民世却摇了摇头:“不!告诉他们只要打下了南阳就放他们回家!早点打下南阳就早点回家!若攻打南阳城有功一样有赏!”
此举让一众秦将连来呢直呼高明,真是一举两得!五万明军就是填,也能把南阳填平了!攻城当然会有损失,可要是死的不是自己人,那也没什么可心疼的。
“殿下不去襄阳?”项勇试探着问道?
听闻此言,刘民世叹了口气,心中暗道:“项勇定是想趁襄阳城兵力空虚南下夺取襄阳城,可襄阳是什么地方?南明重镇,留守的兵马至少也有上万,加上溃兵两万,怎么打得下来?光是南阳还没打下来,就朝三暮四?”
他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说道:“项将军,贪多嚼不烂,莫忘了叔父所托重任,攻下南阳,北上平顶,最好能与叔父汇师关中,那才是主战场!我们这不过是开胃菜。”
项勇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又笑道:“殿下说笑了,我们这可不算开胃菜,最少也能算道硬菜吧!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