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众将闻言,皆是大笑。
“好了!休整两日,再北上夺取南阳!”不同于当时面对南阳坚城时的无力,刘民世此刻充满信心,仿佛天下已无不可为之事,他的自信又回来了!
一旦攻克洛阳,我大秦一统天下指日可待!一幅雄伟蓝图已在他心中摹绘。
襄阳留守赵龙得知陈之青战败,急忙紧闭城门防止秦军来袭,同时亲率五百骑兵前出接应溃兵,好不容易寻到了气游若丝的陈之青。
这时的天下第八名将满目沧桑,胡子拉碴,眼中布满血丝,头上布满了白发、脸上泪痕斑斑,任凭人劝解,也只是抿着嘴一言不发。
他的心很痛,痛得恨不得要拔剑自刎,是他葬送了十万将士,还折了王达老将军!罪人!自己是罪人!为了惩罚自己,他一口饭食也不肯吃。
赵龙哭着跪在他身前,苦苦哀求:“大帅!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可陈之青给他的回应依旧是沉默,无奈之下,赵龙只能八百里加急回报南京。
南京得知此事后,必然是雷霆震怒,又一批人头要落地,就连陈之青恐怕。。。也自身难保。
夏季的南京城,繁花似锦,阳光炽热而灿烂,秦淮河犹如一幅温婉的山水画。皇宫内勤政殿,此时朱游骁莫名的有些心烦,一旁的谢之,曹明,朱慈恒等人也都侍立左右。
他们聚在一起本是商讨关于陈之青出兵北上一事,本来圣旨里说的好好的,见机行事,那不就是告诉他有好处就动,没好处就按兵不动。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这些大人物恼怒异常,陈之青一怒兴兵,虽然取得了一些战果,可又执意强攻邓州,导致麾下兵马死伤惨重,让朱游骁十分不满。
“哼!他陈之青想干什么!内阁不是已经发了折子让他回军了吗!啊!”朱游骁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显然是对陈之青不满到了极点,损兵折将,不听号令,谁能容忍?
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巡视,最后找到了一个目标:“陈大人,说说吧,你的好儿子做的事,他眼里还有没有朕?!还有没有朝廷!”
朱游骁言辞愈发激烈,声调也越来越高。陈超连忙跪倒于地,背上汗如雨下,他没想到自己儿子这次居然如此执拗,不听号令,这次不单得罪了内阁还得罪了陛下!真是让他难以为他说话。
可再难说也得说,谁让是自己儿子呢。
陈超以头抵地带着哭腔道:“陛下!犬子不听圣旨,擅自出兵实是大忌!可也击败了秦军,打到邓州,臣愿意亲往邓州,劝其南归!”
“哼,不必了,内阁已经派人去了。”闻言,谢之出言讥讽道,这些日子他忙于调度粮草,已是疲惫不堪,对陈之青更是心生厌恶。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内侍风尘仆仆闯入殿内,一入殿内便双膝跪倒,双手高举手中军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陛下!襄阳八百里加急军报!”
“呈上来。”朱游骁一听是襄阳来的军报,眉头一皱,顿时失去了兴致,想必又是要来提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