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略作思考，他决定还是先不告诉楚阳精血的事，“二师兄，你得的其实不是病，你也没有得病，是你身上被人施加了封印。”

“封印？”楚阳不解，近一年来，自己连明月学院的大门都没出过，身上怎么会有封印？

“是的，封印。”

“有人把你的经脉封印了，而且手法很高明，这个封印不会影响你吸收灵气，但是吸收来的灵气，你无法储存下来。”

“这样持续一段时间后，你的经脉就会萎缩，轻则修为倒退，重则经断人亡。”

牧空直接将小玄跟他说的话搬了过来。

“小师弟，你说，有人将封印施加到我身上？”

“是的。”

“这是为什么？我似乎也没有得罪过谁啊？”

牧空闭嘴不谈，这个交给楚阳慢慢琢磨吧，有些事情并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不是吗？

“哈哈，小师弟，看吧，我就说了，我很冷静的。”楚阳哈哈一笑，那爽朗的样子似乎真的没被封印影响到心情。

“这个封印需要以被封印者的精血为引。”说完，牧空用余光去偷瞄楚阳，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话都说到这了，楚阳就是想装傻都装不了了

楚阳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后，他抬起那布满血丝的眼眸，声音比之方才还要沙哑：“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我那么敬重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当初，我也像你一般，在龙息秘境评的积分榜上拔得头筹。”

“师尊也是在那个时候看中我，收我为徒。”

“可我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五洞之灵所有者。”

“所以，众人都看不起我，说我只是凭运气才能被师尊看上。”

“十五岁的我，年轻气盛，哪里能听得了这些，当即便上去和那些人干了一架。”

“当然，最后自然是我这刚进学院的人被他们干倒在地。”

“这种小事情，我自然不会去和师尊说，我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便去打搅他老人家。”

“我那时候的心可以说是沉入了谷底，很冷，也很孤独。”

“我好怕，好怕师尊发现了我的平庸就不要我了。”

“然后，那个人，他出现了。”

“他如同一束光照耀在我身上，他对我说：‘没关系的，赤霄子长老眼光很好的，他会收你为徒，一定是看上了你身上的潜力，你不要妄自菲薄，你可以的，你很优秀，相信自己，给点时间自己，好吗？’”

“你知道吗？当时他的话真的将我从深渊中拉了回来，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没有人对我说过‘你可以的’‘相信自己’，更没有人对我说过‘给点时间自己’这种话，即便是我的父母也没有。”

“自那以后，我不再怀疑自己的天赋，不再怀疑自己的能力，我在努力追赶，用着别人想象不到的时间去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