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境界突破到灵基境七重后，师尊便把大梦武法传授于我，还带我见识了他们圈子里的长老。”

“长老里，有白溪子长老，有院长大人，还有那位前辈，那位照耀了我的前辈，一众长老们都称他为‘大长老’。”

“那时候，我才从他们口中知道，帮助我的前辈是怎样的一位存在。学院唯二的灵旋境，身为灵旋境一重的大能，谦卑，待人随和……他几乎是没有缺点的一位存在，自然也就成为了我的偶像，我追赶的方向。”

“然后，我的偶像，大长老。”

“他在近一年前，找我取了一滴精血，他说他在进行一项实验，正在寻找适配者，想要看我合不合适，若是我合适的话，那他会帮助我修炼。”

“我没有多想，没有一点怀疑，便将自己的精血给了一滴他。”

“小师弟，你是不是觉得师兄很傻，明明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对我说了几句话，我便对他不再设防，打心底地信任他。”

说完以后，他还自嘲一笑。也不知道，他的最后一句话，是问牧空，亦或是问他自己。

“二师兄，我并不觉得你傻。虽然，我不能切身体会到你当时的感受与心情，但是，我可以知道的是，他的话语在当时确确实实的是拯救了你。”牧空说出自己的想法。

前两年，牧空十五岁，刚刚觉醒了‘灵’，他和古灵是同一天觉醒的，他三洞之灵，古灵七洞之灵。在那一天，他感觉他和古灵之间的距离变得好远，即使是在身边，他也觉得好远。

他为古灵觉醒了七洞之灵而感到开心，但也为自己觉醒了三洞之灵而默默神伤。

都说夜晚的天空，最容易让人心平静。

当天的夜半时分，牧空自己一个人，偷摸到后山上瞭望夜空。

山里的蝉鸣，寂静的夜空，辽阔的树林，都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可是这却不能够安抚牧空孤寂的心，他也有一颗尚武之心，想要守护爷爷，想要守护灵泠，想要守护他身边的每一个人。

只是天赋上的差距，让他意识到自己不过是一个凡到不能再凡的普通人罢了。

与其去追求不见前途的武道，还不如替爷爷将医馆传承下去。

“怎么？觉得自己很普通？准备放弃修行？”一道浑厚得分不清男女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树林里传出。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牧空连忙起身，一脸警惕地望着树林。

“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我要杀你，你早躺着了。”

牧空想了想，便重新躺下，慢慢回答树林人的问题：“是啊，三洞之灵啊，一眼望到头的武道，没什么好修行的，我还是当个普通医师吧。”

“普普通通也没什么不好的，起码能解决温饱，身边也有人相伴，就这样生活下去也好。”

树林处沉默了良久，久到牧空都以为那人走了，可是又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你甘心吗？这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我不甘心啊，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去期待奇迹的出现吗？”牧空站起身，对着那山头大声喊道。

“你活着，本身就是一个奇迹。”树林人声音不大，那低沉的声音刚好传到牧空耳中。

“什么意思，你是谁？”牧空急了，冲向传来声音的树林处。

“不用找了，你找不到我的。”牧空赶到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发现声音又从别的地方发出，“三洞之灵又如何？你且知道，有一牧姓男子，以五洞之灵，力挤诸天强雄之列，手握一枪，杀得那天外寰宇不敢叫嚣，杀得那罪宇天庭退至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