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段时日,太傅教他们射箭,萧瑜和萧铭兴奋不已,只有李静姝没什么反应。
念及萧铭年幼,太傅特地为他准备了一把小一些的弓。几日下来,萧瑜很快就上手了,萧铭也不落下风,而李静姝却学得慢些。
见此情况,太傅只得悉心教导,他将她的坚持都看在了眼里,又转眼看了旁边已经毫不费力的萧瑜。
平日里一个是超群绝伦,一个是资质平平,今日竟交换了一般,太傅因而感慨道,真是奇事一桩。
没有一支箭上靶,而李静姝却并不气馁,只是选择每日都练习到日落西山。
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练习,她浑身早已酸痛不已。这让萧瑜和萧铭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但萧瑜知道,这些要领只能靠她自己摸索出来,旁人再如何指点都不一定能教会。
萧铭不忍心看她这么辛苦,便劝她:“静姝姐姐,你还是不要学了,这个不会便不会,有什么关系呢?以后我来保护你就好了。”
李静姝和萧瑜却被他逗笑了,萧瑜调侃他,“你凭什么保护她?凭你手上这把小弓吗?哈哈哈哈哈哈哈……”
霎时,萧铭的脸变得通红,转而将脸别过一边,气鼓鼓地说:“哼,那我就只保护静姝姐姐,不保护你。”
李静姝看着他充满稚气的小脸,眼神确是那般的坚定,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莞然道:“这可不行,该学的还是要学,我不能一直靠人来保护我,若有一日,只剩我孤身一人,被逼到绝处,我若什么都不会,届时该怎么办呢?我总要有自保的能力,靠不了他人时便只能靠自己,这才能有一线生机。”
听了她的话,萧铭才明白了这个道理,靠别人是靠不住的,凡事只能靠自己。
就这样,他们便由着她继续练习,他们相信她,只要坚持,左右不过是时日长短,学得慢些就慢慢来嘛,总有一日能学会。
过了惊蛰,天气渐渐转暖,田间的农夫忙着耕种。
春雷响,万物长。
桃花露出了她粉嫩嫩的笑脸,山间弥漫着她的清香,似流淌的清泉,又似令人微醺的果酒。
溪水缓缓地顺流而下,水面中露出一颗颗小石头,偶尔还有鱼儿跃起,仿佛晨起打了个滚儿。
行人踏着春色而来,或为赏景,或为砍柴,或为采果子。而人群中有一个少年,他却不似他人,只是一味地赶路,并不贪恋这撩人的春色。
早在前几日,江离就听说此山中有一位高手隐居,于是慕名而来,想拜他为师,增强武艺。
他寅时便起,赶了许久的路,待到山顶时却已到了午时。
山顶有一座茅草屋,想必就是大师的住所。
屋子虽简陋,却修葺得干净整洁。屋顶上落着几只燕子,叽叽的叫着,见江离走近,就扑腾着飞走了。
江离不敢冒然进屋,此举实在是冒犯,却又紧张得不敢开口。正在他要开口,询问金锋前辈是否居于此处时,背后有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