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留下宁白烟独自承受痛苦。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卉雅每天都会来到关押宁白烟的地方,无情地挥动鞭子抽打她。
每一鞭都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落在宁白烟瘦弱的身躯上,留下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痕。
而每次鞭打结束后,宁卉雅还要用沾满盐水的湿布擦拭宁白烟的伤口,那种刺骨的疼痛让宁白烟几乎无法忍受。
另一边,自从宁白烟失踪那天起,林朝辞便心急如焚。
他派遣手下四处寻找宁白烟的下落,同时心中暗自揣测,这件事情必定与四皇子有关。
凭借敏锐的直觉,他坚信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他特意命令手下密切关注四皇子的一举一动,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但令人奇怪的是,四皇子这几日表现得异常安静,没有丝毫异样举动,似乎一切都风平浪静。
这让林朝辞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四皇子隐藏得太深,还是他们调查的方向出现了问题?
“烟儿到底会在哪呢?”宁皓谦眉头紧蹙、满脸焦灼地喃喃自语道。
“我已经派去监视四皇子的人传回来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异样啊!”林朝辞此时也是坐立难安、内心焦躁不已。
“关于此事,我们暂时还是先别告知伯父了吧,以免他老人家也跟着一起忧心忡忡。”林朝辞紧接着又补充说道。
香菱这段时间同样也是心急如焚、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团团乱转,这时她突然插话道:“少爷,林公子,奴婢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林朝辞和宁皓谦听到香菱说话后,几乎同时转头看向她,香菱见状急忙继续说道:“最近一段日子里,奴婢注意到二小姐每天都会外出,会不会……”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林朝辞和宁皓谦就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恍然大悟——是啊,他们怎么把宁卉雅给忘了!
就在这天,宁卉雅像往常一样准备出门,而宁皓谦和林朝辞则悄悄地尾随其后。一路跟踪之下,他们终于来到了关押宁白烟的地方。
宁卉雅并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劲之处,依旧像往日那样对宁白烟实施鞭刑,但当她看到宁白烟快要晕厥过去时,立刻拿起桌上的银针狠狠地刺向她。
“居然还敢装晕?”宁卉雅恶狠狠地骂道,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停歇下来的意思,不停地用银针刺着宁白烟。
正在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紧接着一个人影如疾风般冲进屋内。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林朝辞。
当他看清眼前宁白烟那凄惨模样时,心痛得犹如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般。
"烟儿!" 林朝辞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扶住摇摇欲坠的宁白烟,满脸焦急地询问:"你怎么样?"
宁白烟强打起精神,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微笑道:"我......我无妨......"
然而,话音未落,她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林朝辞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抱起她,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出房间。
林朝辞心急如焚,抱着宁白烟一路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宁皓谦则留下来处理后事。待一切安排妥当后,他亦匆匆追赶上去。不多时,两人已抵达宁府。
林朝辞马不停蹄地请来郎中,为宁白烟诊断治疗。
数日过去,宁白烟总算缓缓睁开双眼。她一眼就望见了守候在床榻边、面容憔悴且布满忧虑神色的林朝辞。
"你现在感觉如何?" 林朝辞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宁白烟轻轻摇了下头,声音微弱地道:"我已好许多,只是仍感疲倦不堪罢了......"
林朝辞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那就好,你就安心在此养伤,其余之事无需担忧,皆由我来处理妥当。”
宁白烟满含感激之情地凝视着林朝辞,轻声言道:“多谢你,朝辞。若不是有你在身旁,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林朝辞目光落在宁白烟伤痕累累的身躯之上,满心懊悔与自责:“烟儿,都是我不好,上回我理应与你并肩同行。若是那时我伴你左右,你便不会遭受如此重伤。”
“切莫责怪自己,此事怪不得你。”宁白烟强忍着伤痛,试图伸出手去抚平林朝辞紧蹙的眉头,但刚一动弹,身上的伤口就被牵扯到,一阵剧痛袭来,让她额头冷汗直冒。
目睹此景,林朝辞迅速伸手握住宁白烟的手,满脸心疼地望向她,眼中满是关切之意。
“对了,宁卉雅如今身在何处?”宁白烟忽然忆起此人,连忙问道。
“兄长已将她关押起来。”林朝辞赶忙回答,并劝慰道:“待你伤势稍愈之后,再来考虑这些事情也不迟。当前最要紧的是静心调养身体。”
此时此刻,宁皓谦正站在关押宁卉雅的房间里,心情沉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烟儿?"宁皓谦的声音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他无法理解宁卉雅为何会变得如此狠心。
宁卉雅听着宁皓谦的质问,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她处处压制着我,把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一切都抢走了!我怎能不怨恨?"她似乎已经厌倦了继续伪装下去。
宁皓谦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宁卉雅。在他的记忆中,宁卉雅始终是那个年幼无知、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的可爱小女孩。然而,如今的她却让他感到无比陌生。
"可是,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宁皓谦大声吼道,希望能够唤醒宁卉雅内心深处的亲情。
宁卉雅冷笑一声,嘲讽地回应道:"一家人?大哥,你还真是天真可笑!自从宁白烟落水之后,她就彻底变了一个人!以前的那个宁白烟早就已经死了!"
宁皓谦听到这句话,心中一阵慌乱。他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妹妹的变化呢?只是他一直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你简直就是疯了!"宁皓谦怒斥道,他觉得宁卉雅已经失去了理智。
然而,宁卉雅并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越发坚定地说道:"没错,我就是疯了!只要能除掉宁白烟,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面对宁卉雅的执念,宁皓谦感到无奈和悲哀。他知道,此刻再多的劝说也无济于事。
"好吧,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也无话可说。你与烟儿之间的恩恩怨怨,等她身体康复后,你们再亲自去解决吧。"说完,宁皓谦像逃避什么似的匆匆离去,留下宁卉雅独自待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