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姜喜看着安离忙进忙出没有一刻空闲。
小店里所有的杂事全是他一个人做。
一直忙到十点,他才收拾完下班。
安离住的地方隔小饭馆走路需要十五分钟。
姜喜的家跟安离的家只隔了一条街道。
不同的是,姜喜的家是京市出了名的富人区,全是独栋别墅,一个小区仅二十户,有价无市,塔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镜花园。
而马路对面安离的家却是老破小的城中村。
一街之隔却是云泥之别。
…
晚上十点的街道上有些冷清,路灯把影子拉的很长。
姜喜走在安离身边,两人隔着两步的距离。
安离背着书包低着头沉默的走着。
似乎觉得跟姜喜隔的有些近了,默默的拉开了一些距离。
姜喜刚开始试图跟他交流,但安离沉默着没有任何回应,要不是姜喜知道安离会说话都差点以为他是个听不见的哑巴了。
后面姜喜也觉得没劲,默默的闭了嘴,安静的走在安离身边。
一直走到小区门口。
“安离,明天见。”姜喜笑着跟安离打招呼。
安离这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往街对面走去。
姜喜无奈的耸了耸肩,转身刷卡进了小区。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转身后,安离转身看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大步往家走。
安离的家住在筒子楼里,一天之中能见到阳光的时候少之又少,整个楼里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楼道里的灯已经坏了很久了,一直没人来修,楼梯又窄又陡,晚上必须摸着墙前进,一不小心就会摔跤,每次安离晚上回家走的都很小心翼翼,毕竟被摔过几次。
疼痛总会让人长教训。
安离家在四楼。
刚开门进屋,一只鞋便朝安离飞过来,安离一时没察觉正好打到了脸上。
疼痛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臭小子,都几点了才回来?你他妈是想跟你妈一样跑了吗?”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对着门口的安离破口大骂。
安离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一瓶酒的男人,心里暗自庆幸刚刚飞过来的是鞋子而不是酒瓶。
见安离不说话,男人火气上来了,蹭的一下站起身,或许是因为酒瓶里还有没喝完的酒不舍得扔,把酒瓶放在桌上后朝安离走过去。
左手一把薅住安离的头发,右手狠狠的给了安离一耳光,“你聋了吗?我他妈跟你说话没听见?”
安离的沉默换来了男人变本加厉的咒骂和殴打。